“那个简凡,为什么你说武器是周官虎的而不是孔宾强的?”杨锋置疑道。简凡回答:“和在民爆现场发现的弹头不一样,他不可能藏着两支不同制式的枪。”法医提意见了:“这个判断太武断了吧?”“不武断,如果听到枪声早有人报案,既然没有发现,那么肯定是枪支加装了消音装置,正好符合周官虎的身份,而孔宾强没这水平。”简凡道。“那也不对呀?他们是同伙,周官虎为什么拿着假钞上门骗同伙?”郭元提着意见。“哥哥哎,有八年前的杀人案,再加上现在的绑架案……你觉得是把钱给孔宾强让他跑路安全呢,还是直接让他消失更安全……这送报酬是名,上门灭口才是实……你们看子弹嵌在沙发后的墙上,那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孔宾强抬高了手,否则不能往墙上打着玩吧?星夜大破袭(下)叮…铃…铃短促的短信铃声响起,在黑暗和空荡荡的屋子里听得格外清晰。第二声铃声刚过,杨红杏迷迷糊糊翻着身摸到枕后的手机,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这两天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生怕错过了什么,不过除了骚扰短信和同学朋友里的问候电话,该来的却一直没有来。来了,是简凡的手机号,杨红杏睡懵懵的脑子醒了一半,翻开短信,是一惯的很酸很腻歪的问候:杏儿,睡了吗?时间,指向了凌晨四时五十分,杨红杏被这儿不伦不类来的短信搞得哭笑不得,另一半迷糊的脑子清醒了,愣了愣笑了,能在这个时间、有这种心情、问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除了简凡不会有别人,而且看样肯定没什么事,那倒省得自己牵肠挂肚了。醒了,完全地清醒了,捂了热乎乎的被窝里,杨红杏抿嘴轻笑着,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带几分神经质,往往会从看似平常、看似不可理喻的细节中感受到对方的心情,这个不合时宜的短信没有骚扰到杨红杏,反倒让她觉得孤寂的长夜里的骤然醒来有这么个问候,是一种很幸福和温馨的感觉,或者感觉到了在自己思念的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思念着自己。于是,不废话了,杨红杏直接回拨着号码,接通了,听筒里响着促狭的声音和声调:“喂……”杨红杏没吭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尔后换上了很生气的口吻故意斥着:“干嘛?半夜不让人睡觉呀?”“嘿嘿……我知道你在思念中辗转反侧,我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嘿嘿,心有灵犀哦,我一发短信你就回过来了……”简凡的声音,依然像所有的时候那种促狭和捉弄语气。说着了心思,杨红杏故作恼羞,哼了哼不假言辞了:“哼!让你嘴上沾便宜,见了面再收拾你……”“哦!?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我喽?”简凡问着。“谁想你了……美得你。”杨红杏揶揄了一句,声音缓和了,矜持随着衣服被褪去之后,话里剩下的那份矜持更像别有风味的调情和挑逗。当然,更会挑逗是简凡,杨红杏一说,立马又听到了压低的、像做贼一般的商量声音:“真没想?咱们好几天可没有那么美一下喽……想不想?”杨红杏扑声被逗笑了,至于“美一下”代表的什么当然她比谁也清楚,呵呵笑了笑故意逗了句:“想啊,那你马上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