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明白了,他找的不是这个借口?”简凡诱着。“不…不…不…”孙仲文越说越横下一条心了,两眼炯炯有神,像是此时又遇见了什么的恐怖的事,抿了半天口水才吐了句:“你猜得不对,根本没有找借口,他当时就要杀我……我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他们一直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孙仲文憋着说了一句,喘着大气再说不上来了,两眼中的惊怖在灯下正看得格外真切。一言说完,凄凄楚楚,尚余几分害怕地两手蜷缩着,整个人差不多就要抖索成一团了,看来,确实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而且恐怖残酷的程度,要远胜于简凡能够推测到的……嘶……几个人面面相觑,倒吸了口凉气,却是没有想到,隐情之后还有这么个天大的隐情。好像车厢里只有一个人没有什么震惊,是简凡。正不动声色地坐着。语气越来越缓,缓缓地揭开这个谜案…………………………录音,跋涉千里遥沿209国道向西南至石娄县路口,凌晨四时到达这里,三辆警车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霜重天寒,偶尔山风扑打着枯枝呜呜作响,这里已经属于水土流失严重的吕梁地区,与太原相隔二百余公里,前一晚调出太原的车队,一路走走停停,散布在沿209国道路口向石娄县县级公路的二十余公里处,路口处一直到薄暮冥冥的清晨,车里等着的几位警察又一次下了车,跺跺脚、活动活动冻得有点发麻、发冷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