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曾楠微微一怔。面前站着一个文质彬彬,面色有点苍白的高个子,像一个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一左一右护着俩位,俩人的手斜斜的挺在怀里。曾楠眉头微蹙,瞬间作了一个准确的判断,腿猝然而动,长腿、高跟鞋幻化一条线影,直朝对面的人踢来……踢人、锁门,拉桌子顶门呼叫支援,这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晚了,这个煞费苦心练就的“迎门一条鞭”腿仅仅让对面的人稍稍后退了几寸,跟看见这人手一捞,曾楠只觉脚脖子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没有制到人反被人制,呼里隆咚倒栽回了房间里。“盛唐名不虚传啊……呵呵,女人都这么野。”出手的人笑着拍拍手。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冲了上来,一上一下踢了几脚、摁着试图起身的曾楠,手里抽着塑料扎带,蹭蹭几下,往曾楠的手腕、脚腕各打了几条扎带。曾楠的心里暗叫苦也,这种塑料带是电工扎电线用的绑带,绑人直勒进肉里,比绳子还结实几分。挣扎了几下,只见得闭门的那位很潇洒,环视了一圈屋里的装饰,弯腰检起了丢在地上的步话器,挥挥手,俩位手下又把曾楠拖着扔至了沙发上,就见得那人把玩了几下步话,笑吟吟地凑到曾楠面前,曾楠下意识躲躲。“您是曾副经理吧?挺有名的啊。刚才手下动粗,实在抱歉啊……别紧张,除了我手下这些兄弟,我本人对婊子不太感兴趣。”那人正是齐援民,很客气地说着这些。不料一句“婊子”惹恼了曾楠,刚刚还躲闪着的曾楠怒目而视,侧头“呸”得一声,齐援民猝不及防,直被啐到了脸上。齐援民一侧脸,跟着反手“啪、啪”正反俩个耳光,曾楠白嫩的脸顿显几道红印,嘴角殷殷流着血迹。齐援民无动于衷地擦擦脸上的唾沫,照着曾楠没头没脑直踹一脚,冷声骂着:“贱货!”感觉从未有此大辱的曾楠眦目咬牙,两眼冒火地瞪着齐援民,有点失去理智的愤怒。齐援民却是摸着曾楠的身上遍寻不着,回头一看桌上的手机,一个精巧的女式手机,翻了机盖,擎到了曾楠面前玩味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也和你没仇,不过你要挡我的路,咱们就有仇了……给你两个选择,枪声响突兀电话,拨了n久,都是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不但唐大头,而且连曾楠的电话也是同一个声音,简凡坐在七层的间里自斟自饮了一杯,百无聊赖的把玩了几下手机,起身来了,这唐大头向来说话漏风、办事不靠谱,要是碰见个长得水灵的小姐,八成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能想起朋友来才见鬼呢。说来也怪,简凡发现自己这帮朋友包括自己在内,都是见色忘友的德性,你还真没治。不过起身的时候简凡突然又想起来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位禽兽正在依红偎翠喝洋酒,扔下兄弟自己走可有点不地道了。轻轻的拉开门,在向上和向右的方向上,简凡决定不打扰费胖子的性福生活了,干脆坐着电梯向楼上走来,在盛唐不难找到让自己动心的美女,不过简凡可不敢造次,曾楠在这儿当得了半个家,回头真有点什么话传蒋姐耳朵里可就说不清楚了,这种情况下咋办涅?唐大头不在、保安们忙着,要找也只能找曾楠了,这么个良辰美景岂能虚设,干脆骚扰骚扰曾去。电梯缓缓地升着,往高楼层上的本就不多,叮声电梯门开的时候,简凡像往常一样步履从容地走进了走廊,空无一人的走廊,一拐角吓了简凡一跳,迎面站着一位穿着像职场精英的男子,一回脸却是肃穆得紧,比反恐精英还严肃,劈面就是一句:“站住,这是工作重地,闲人不能随便进来。”说话着伸手拦住了,咦哟声让简凡嘿嘿笑上了,盛唐这管理体制还越发地完善了不成?这倒挺像回事的,正嘿嘿傻笑着,不过这人一瞪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吓得简凡心下一凛,一瞥腰里鼓鼓囊囊,这人的手放在西服第二颗扣子处,好像随时准备伸进去一般。坏了,不会唐大头这家伙准备干什么黑事吧?简凡心里吓了一跳,刚要解释一句,那人却是有点不耐烦了,撵鸡赶狗一般挥着手:“去去去……除了这一层,哪层都有娱乐,该干嘛干嘛去……”这不是盛唐的人。简凡霎时下了个定论,盛唐里出来的,不管是领班保安还是经理,长得都是一脸拉皮条的笑容,而且这口气也不对。更恐怖的事发生了,简凡吓得倒退了两步。那人一挥左手的瞬间,西服稍稍拉起,白色的毛线衣,腰里黑乎乎的一个家伙,那个让简凡无比熟悉的玩具,和自己腋下藏着的是同样的玩具,刹那间听得这语音不像太原人的口音,顿时多了个心眼,再退一步,马上一副卑躬屈膝的笑脸恬着说着:“大哥,我不是找妞,我找我弟弟,他在监控室当保安呢,叫李威,小名迷糊,您一定认识吧?”明显的一个巨大的错误,盛唐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俩人。而说假话的简凡一脸笑贴着胶贴,就像一个顽皮的半大小子,那人想也未想说着:“他今天没值班,明儿再来。去去……省得我叫保安赶你啊。”“噢……那打扰了。您忙您忙。”简凡恬笑着,鞠了个躬,鞠躬的时候已经转身、转身的时候手已经伸进了腋下。那人一放松的刹那,却见得转身而走的小子又转回身来,一惊不对劲要伸手,手却僵住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到了自己的胸前,枪口抬抬示意,这人赶紧举手,一愣神的工夫,刚刚看着还谦卑一脸的小子,左手捻葱摘菜一般,伸进腰里,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了那把手枪。一招得手,简凡的自信狂增,枪收到自己腰里,右手的枪却是不怀好意地直顶到了这个笨贼的脐下几寸,装着恐怖的口气威胁道:“敢喊我崩你的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