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绝对不会。”冯梅梅摇着头,很坚决。“什么不会?”“不会的,绝对不会……龚所长也是个警察,他和你们是同行。”“龚所长?哪个龚所长?”“南宫派出所的。”冯梅梅在揣度了良久,才几分疑虑地说道:“不会的,我男人几次犯事都是我去找的龚所长。虽然也是警察,可他和我男人关系挺好……不会的,那天早上我们刚起床他就来了,说了这么件事,还劝着我们想开点,反正人已经不在了。就想办法先不发丧,到支队要赔偿……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又是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龚所长也挺照顾我男人,我想他总不会害我们吧……一想就……”不用说了,一想就跟着去了,胡丽君被这消息搞得顿时有点心慌意乱,摸出身上挟着照片指着当天的场面问道:“这几个……这位,这位,你身后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戚?你的亲戚龚所长难道潸然泪长流普通人犯事这下场好不了,可不是普通人要是犯事了,这下场,就更难堪了……只见的简副组长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身着警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本该意气风发的脸色稍显几分苍白。看样是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过,简凡眼见着有好几次。这人都像万分痛苦般地低头着,双手抓着头发。老话说这叫:没地儿买后悔药给愁的呗。是龚文军,刚刚被支队长、陆队长和胡组长三堂会审过,好歹还给这位同行留了点面子,把询问的地点放在了重案队办公室。有冯梅梅和小表弟冯可沁俩人相互印证的指证,连一点抵赖机会都没给这位龚所长,不过让简凡大跌眼镜的是,看上去到也像个铁警的龚文军,敢情一点不比冯梅梅差,三个回合下来,又是愧对组织培养、又是愧对领导教诲,再加上愧对党和人民的哺育,直把龚文军愧对得哭得稀里哗拉,看得简凡心里直瘆得慌。这个人简凡多少有点印象,一个多月前到南宫街上的走访的时候,还到过派出所里了解情况,那时候见龚所长还多多少少有几分官派头,眨眼间一大老爷们落到了这等境地,让观者真说不出那一种什么样难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