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阿勒做惯了,三两下就绾了个结实好看的发髻,垂下的发丝绑成几条辫子,利索又好看。
龙可羡边拉着辫梢,边转着眼珠子看阿勒唇角:“……你痛不痛?”
“好痛,”阿勒语气夸张,“舌头都要给你卷出来吃了。”
辫子突兀地被揪直了,龙可羡惊骇道:“咬你舌头!打得这般凶!”
这会儿睡久的糊涂劲才开始缓过来,龙可羡洗漱完,咬着竹芯开始闷头回想昨夜。
阿勒看这冥思苦想的模样就想逗她,悠哉地把梳子翻了个花儿:“不但咬舌头,昨夜玩的花样多了去,桩桩件件都是你我不曾试过的。”
“……”龙可羡很沮丧,伸出一根指头,“只想起来一点。”
“何须费这功夫,”阿勒弯下腰,罩着龙可羡后脑抬起她的头,神情轻佻,“原路走一遭自然就记起来了。”
“怎么……”
话没讲完,阿勒陡然欺身,抽掉了竹芯,追着她的唇含了上来,在湿热软绵的纠缠中勾住她的舌尖。
龙可羡惊诧万分,倏地往后缩身:“你,也要把舌头卷出来吃吗?”
她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嘴唇一片水亮,还带着薄红,在对视间感受到了阿勒眼神带着的力道,那是种年轻的冲动,蓬勃而强烈,还带着不自觉的怜惜,仿佛他既想肆无忌惮地摧折她,又想心肝儿似的含着她。
最终,颠簸的乱流归于平静,阿勒注视着龙可羡:“想起来了吗?”
龙可羡摇头:“一点……”阿勒短促地笑了声,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掌着她的头压近,又是场急风骤雨般的追逐。
龙可羡在追逐中耗尽了呼吸,结束时喘息不断,她在胸口的起伏间想起了太多,“我……”龙可羡口鼻间尽是她的味道,“想起……”
“嘘,”阿勒伸指头在她唇上揩过,“没想起来不打紧,多亲几次自然就记得了,若是想起来也好,龙可羡,我且问你件事,你老实告诉我。”
龙可羡被叫住名字,忘记了要说的话,怔怔地看他。
“你喜不喜欢?”
“卷舌头吗?”
阿勒笑,每每这般笑起来都很招人,笑着俯首亲了她一下,犹觉不够,又细细密密地沿着脸颊和唇角亲了个遍,自顾自地说:“我喜欢!龙可羡,我喜欢得恨不能日日都这般含着你,亲着你,我们做尽混账事,行遍逍遥道。”
龙可羡伸手撑住他胸口,不太明白:“混账……吗?”
“混账啊,”阿勒只是凑在她耳畔呼吸,就惹得她打了个颤,他敛了笑,在她耳畔呵着气音,“怎么了呢,亲两口就发懵,吹口气就打颤,昨日拽着我哭得好生可怜,但你越是哭我越是想用力,你说是不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