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感吗?”周末在拉面店和夏目偶遇的木兔光太郎把嘴角沾上的葱舔掉,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两年从国青回来后的经历。
“落差感是肯定有的啦,国青的大家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特别突出的成就不是吗?”
木兔光太郎手舞足蹈地挥动着手臂:“高一的时候从国青回来后我连着心情低落了一周,发现队伍里
的学长们和我在国青结交的小伙伴不一样,比赛中一传不一定会给到位,二传也很难像饭纲他们一样调整到我的最佳扣球点,就得我来调整最后的进攻,可是我那时候已经习惯了扣给到位的球,突然转变过来我完全忘了要怎么扣!……还有一大堆和我已经适应了的水平不一样,连木叶当时都基本上天天骂我好几回。”
说着他表情也苦起来,回忆到当时的场景也跟着一起低落,看得边上赤苇京治在蓄力的边缘准备用小酥肉抑制住他逐渐下滑的情绪。
“废话那时候给你托球你每隔几球就念叨一遍‘饭纲的球比木叶你托得好要是木叶你也能托得一样就更好了’,我能不骂你吗?”木叶秋纪也没给他面子,闻言就忍不住吐槽。
拜托,他要是能有饭纲那样的水准,也被邀请去国青了好吗?
别拿国青选手的水平来要求他呀!
“我那个时候只是在小声嘀咕啊,木叶你居然听得到?”木兔光太郎又委屈又震惊。
“……废话,你嗓门这么大,谁能假装听不到?”木叶秋纪死鱼眼。
这笨蛋还真是一点没有意识到啊。
“真的对不起啊,我当时不是故意的,只是木叶你给我托的球手感确实没有饭纲的好。”猫头鹰的道歉十分诚恳。
“就是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木兔光太郎撅着嘴吧苦思冥想了一阵,猫头鹰脑袋上突然冒出一个大灯泡,伸出食指,灵感喷发:“就是大家经常说得‘得心应手’啦!木叶你托给我的球没有饭纲来的得心应手,虽然也不差啦,不过打惯了饭纲的球再打你传给我的总感觉有一些地方对不上。”
他比划了一下:“就像是我喜欢吃硬一点有韧性的拉面,但是师傅控制不好火候就做成了软塌塌的,虽然也能吃而且味道一样,但是口感上区别超级大的——”
毕竟我不是那种天赋流,也不是脑子很好能够用精确的数值与技术弥补不足的类型,单纯每天的训练达不到让你满意的程度,还真是抱歉哈。
木叶秋纪咬着筷子,牙齿几乎能把木筷子给磨细一圈。
在木兔光太郎想要继续说的时候,木叶秋纪终于没忍住伸手制止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但是同样的话不要再重复一遍了!!!”
木叶秋纪第无数次真心觉得自己没有把木兔光太郎打死都是他慈悲为怀。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辈子要在高中和木兔在一个社团待三年还兼任了一份保姆工作。
样样通疲惫地叹口气。
“不过虽然木兔那时候虽然消极了一段时间,但是当再次振作起来之后战力反倒提升了一截。”
木叶秋纪也没有全然说木兔光太郎的坏话,他对于猫头鹰的心态属于那种“儿子叛逆妈痛心,痛心过后接着疼”的复杂情感。
好歹是同一批加入排球部的ace,就原谅一下吧。
夏目第无数次觉得木叶秋纪,是个人才。
精神状态太稳定了。
目光再移到赤苇京治那边,他又悟了。
枭谷这两年队员选拔非常重要的一项恐怕就是“稳定的精神状态”。
如果会“儿童心理学”或者“猫头鹰饲养技巧”还能酌情加分。
“不过这个落差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好了不少!”木兔光太郎站起来,椅子拖拽的声音令边上一些人纷纷侧目。
赤苇京治和木叶秋纪二人习以为常地替木兔光太郎道歉。
夏目从二人脸上看到了“麻木”。
真是辛苦了啊。
大周末还和木兔学长出来。
其中有多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成分他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