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期与世隔绝,无人敢轻易招惹。
然而,有一人却是例外,此人便是菖蒲。
自常泰齐和千月失踪后,菖蒲心急如焚。
他曾向孙仲景询问两人下落,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常泰齐带着千月下山离谷了。
菖蒲又去询问守山门的人,得知并未见二人离去。
既然无法从孙仲景口中问出真相,他便只能耐心等待时机。
而今日,宋观礼等人的到来让他感觉到机会来临了。
毕竟人突然消失无踪,总得有个解释吧?
或许这些人能够帮得上忙呢?
只可惜,他并没有修习武艺傍身,根本不敢轻易靠近,只能站在远处的人群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旁观者罢了。
待到孙仲景从里面走出来,并召集起山谷中的众弟子,向他们详细说明有关采摘药材一事之后,菖蒲才意识到,属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接下来还有第二件事,本宫想要见见我那七弟,不知他如今在这谷内过得怎样啊?”
孙仲景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苦笑:果然来了,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听到自己所说,会是什么场景。
“怎么?难不成七弟不在?”宋观礼见孙仲景没有马上回答,觉得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他既然已经抵达此地,那么小七理应知晓才对啊!
突然,孙仲景直接跪伏在地。
“殿下,殿下容禀!”
孙仲景不仅双膝跪地,甚至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也带着哽咽。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宋观礼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刚刚说什么?小七……他竟然死了?”
“身染恶疾,无药可医。”
孙仲景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所言当真?你应当知晓欺瞒本宫会有怎样的后果!”
宋观礼面沉似水,令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情绪,但他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一举动与平日里他心情愉悦时如出一辙。
“草民岂敢有半句虚言,倾宴的坟墓便在山顶之上。他生前曾言喜爱被阳光普照之感,故亲自选定此地作为安息之所。”
孙仲景边说边擦拭眼角,毕竟他们相处十余年,若说毫无感情,那定然是假话。
如今谈及故人,他心中悲痛万分,实难自抑。
宋观礼见状,赶忙将孙仲景扶起,并言道:“既是如此,看来本宫势必要登上山顶走一趟了。也罢,正好借机探访一下小七生前居住之地。”
“是。”
山顶之上,白术、白蔹、白芷和白果四人正跪在宋观倾的坟前焚烧纸钱。
宋观礼来到此处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