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愣了一秒:“能好好说话不?什么叫我又多管闲事了?”“难道是那人自己追上门來的?我不信。”叶风一副对我了如指掌的表情说道。“那个,那个不是情况特殊吗?我见他一副无依无靠的老人家模样才动了恻隐之心,我不过想帮帮他罢了,哪知他却是假扮的……”我有些心虚地答道。“如此说来他是有意接近于你?”二公子眉头微皱,俊美的脸上开始有了忧色。“不知道,但初步推断不是,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同小五关在一起,我见他年岁大了又有些痴傻,决定把他送进的收容所去,是后来才又决定把他带回静竹园给爷爷做个伴,谁曾想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说道。“你要的酒来了!”叶飞凡提拎着酒出现在我身旁,嘴里说道。“好!快给我满上!”我流着口水催促。“少喝一些,别真的喝醉了。”叶飞凡一边倒酒一边提醒我。“别说扫兴的话,今晚大伙儿都好好喝一场!许久没畅饮过了今夜就放纵一下好啦!”我说道,我心中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我不敢言说。生死不明奇怪的是那位金公子自这晚出现在众人眼中之后便消失了,而且还消失得十分彻底,这让我几乎以为这人不过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如果不是有大伙儿作证的话,不过,那一夜我们都醉得很彻底,可能只有祖父一人醒着,也或许,他也醉了。时光如梭,一恍,时间又过去了四年。十三公主的第二个孩子都满地乱跑了,二公子近日开始参道,大有看破红尘之意,他的母亲来劝过他几次,回回都是泪流满面而去,祖母也惊动了,他的园子相继成了各个长辈流连忘返的所在,只有这个叶府的男主人叶白兮,我们的爹还没有动静,或许他在准备最后出动。唐唐已经五岁了,她还是很粘二公子,日日跟在他屁股后面研究花草,忙着给她二叔的花儿施肥松土,还常常夜里还在他那儿留宿,叶风对她视如己出,甚至于比我待她更有耐心,他教她吹箫还教她习武,这丫头比我有悟性,小小年纪轻功已小有建树,叶风还送了她一支玉箫,她日日都佩戴在身上宝贝得不行,谁若动它一动她便要和你干架,她长相随了她爹,脾气都随了我,一点就炸。近日见她二叔参道她竟也说要出家,她一个小孩子家家我权当她在嗐起哄,却对二公子的事不免忧心起来,原说他参不参道出不出家不该归我管,但总觉得此事多少与我有些关联,我心下难免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他娘每每去过他那里又流着泪来我这儿诉说,弄得我更是心下发堵。叶飞凡又去广州开例会去了,他刚去完蜀州这会儿又去了广州,去年是老三负责的,今年轮着他了。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叶飞凡掉进了海里,他浑身是血对我说保重,吓得我半夜起来便没有再睡着,以至于今天一天两只眼睛的眼皮一直跳,再遇上二娘一早来屋里哭诉,那心情便更加烦乱了,而手腕上的金蛇手镯也有些灼热,不知是否有什么预示。我陪着二娘品了茶答应我会去劝劝叶风,让她放心。她见我主动说起去劝她儿子,她一脸的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说着谢谢。送走二娘我返回书房,近日长安新兴了好几家高端品牌的衣装店,款式别致新颖,里面的饰品也是同样的别具匠心,这不得不让我警惕起来。一方面我让叶小虎去调查对方的背景,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另一方面我要加紧设计我的产品,以防被对方的产品替代。五日后我与书豪正在商议公事,有飞鸽从广州飞来,书豪接到信后脸色大变,并且目光呆滞,我忍不住奇怪,取过一看,是小五的字迹。信的大致意思就是广州遭遇洋人屠城,我们的工厂与店铺外加客宿和银号全被抢光,洋人不但抢了我们的财物,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建筑,整个广州成了一片火海,而公子爷生死不明。我定睛又看了一遍,我看到生死不明四个字时,身子禁不住晃了一晃,什么意——思?什么叫生死不明?我茫然地看向书豪:“书豪,告诉我。这上面说谁生死不明呢?什么意思?”“夫——人——”书豪回过神来见我摇摇欲坠忙扶住了我。“告诉我!谁生死不明!”我急得大叫,声音大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夫人!你别急!这上面是说生死不明,但没肯定说一定怎样了,这大概是说公子爷失踪了!”书豪也被我吓了一跳赶紧安抚我。“是说的飞凡吗?!说的飞凡吗!!!”我急着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