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腻味了这种在期待中失望的游戏,也不想再跟谢牧川有什么结果。
光是好好活着,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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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慢慢愈合着。
身体连着一大堆仪器,药剂顺着食道或血管流进身体里。
谢牧川每天清醒的时间不长,就算醒了,也大多是询问陆悠的动态。
越听,越觉得,自己这次有些过了。
好不容易让悠悠生了希冀,用一颗真心捂暖了他,眼看着就要有所突破,又被自己给搞砸了。
他知道主动一次对陆悠来说有多难得,那或许已经用尽那人所有的力气。
可就算再懊悔,他也不可能立刻飞到陆悠面前,跟他说明和道歉。
而且“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陆悠来说,是最无用的。
谢牧川只能一日一日躺在这该死的病床上,忍受着时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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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的“话”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不定时地出现在三楼的门、楼道、地板等地方。
有时是道歉,有时是问好,有时是闲谈,像是非要在陆悠面前刷个存在感。
陆悠不胜其烦,连看都不想看。
有一日,他故意去而复返,成功在门口堵住了那鬼鬼祟祟贴标语的男人。
是个年轻人,在谢牧川的新公司工作,陆悠去送餐点时见过。
他见到陆悠时,显然也吓了一跳,拿着手里的贴纸,不知如何是好。
陆悠直截了当地说:“让谢牧川省省吧,我不想再见到他。”
“其实老板他只是……”那还刚想解释,就被陆悠打断了。
陆悠:“我也不想听他的任何理由。”
该员工只好闭嘴。
陆悠以为这就完了。结果第二天,又看到那人拿着新的贴纸来贴。
陆悠一步步走上台阶,看到谢牧川新的话,只想冷笑。
“我说了,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他强调。
“陆少爷,我们也是按老板的要求做事……”年轻人哭丧着脸,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看样子,这信息轰炸是不会停了。
陆悠瞪着那年轻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还算周正。低垂着眉眼,窝囊受气的模样。
陆悠忽地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男人领带,忍着恶心迅速凑过去,在那人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后,他一边用力擦嘴,一边对这人道:“他要贴,就尽管贴吧,他只管再派人来。”
说完径直开门关门,把一脸震惊的员工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