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阳光开朗的人,国外四年风风光光,白手起家,从男大学生蜕变成陆总的男人,其实也脆弱不堪。
那个甩下离婚协议书,潇洒转身的人,其实根本接受不了苏冽青的离开。
“陆成衍”苏冽青红着眸子哑声喊他,一字一句仿佛含着血一般,他深深地皱着眉,只能疯狂地吻着那人的嘴唇,在热烈的吻里平复心头的酸涩和苦楚。
陆成衍按着苏冽青的后脑勺回应他的吻,“好了,冽青,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
陆成衍把人搂在怀里,轻抚着苏冽青的后背安抚,直到那人情绪稳定下来,陆成衍才开始讲那一年的事。
“那是我和艾弗第一次见面那天海边有两个想轻生的人,却都以为对方是遇难者,于是我救了他,他救了我。”
“我们手上一直带着的手环其实是为了互相监督对方活着。”陆成衍说,“那四年,我们都想救对方,却谁也救不了谁。”
“他的爱人,死了,是个中国人,某种意义上他比我更痛苦,毕竟生死两隔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所以当我决定忘记你时,他一直劝我放过自己,他经常说,生死之外无大事,从前我不懂,在南海你中枪之后我懂了,苏冽青,活着真好,我可以抱到你,吻到你,真好,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陆成衍把苏冽青拥进怀里,感受着这人温热的体温,他们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度,生命的力量,平凡而伟大。
那晚陆成衍絮絮叨叨和苏冽青说他的那些年,艾弗临走前那番话让他有些介怀,他总觉得这人还是要轻生。
曾经艾弗给过自己一个期限,如果在那个期限里他还忘不掉那个人,就随那人一块走。
后来他和自己和解了,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去忘记,记住不是更好吗
后来艾弗告别父亲和朋友,独自出行,环游世界。
后来那人失踪,再也没人能找到他。
很多年后的一天,他在北冰洋拉普捷夫海将和陆成衍唯一的联系甩手扔出去,手环沉浸海底,他迎着海风展露笑容,张开双臂拥抱他的救赎。
定位永远停在那个地方,手环至此静止。
后来,他再也没有联系过陆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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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第八年,终于脱离七年这个枷锁,冲破上辈子走过的路,他们迎来了余生。
这一年过年,陆成衍正巧在年前被陆父委派了一个大项目要去国外出差,苏冽青照常回南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