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吗?”陆成衍问。
周围海风簌簌,阵阵风声里夹杂着一丝微妙的脚步声,那人踩在绵软的沙滩上,不仔细听确实听不到。
苏冽青猛地转头看向声源,一瞬间锁定源头,有个黑影躲在度假酒店某一栋建筑后,察觉到他的目光后迅速移动。
苏冽青和陆成衍反应迅速地朝着那个人影追去。
黑影离他们很远,被发现后跑得十分迅速,好像一开始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安全距离留得足够,他没想让苏冽青追上。
追了一段发现追不上后苏冽青放弃了,他没有在安静的夜里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整个追逐的过程也是沉默的。
黑影不再跑,而是站在远处,转身看向他的方向。
那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苏冽青却清楚地知道他是谁,有两年多了,林梓笙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二人迎着海风,隔着很远的距离对视。
良久,苏冽青打算和陆成衍回去了,那人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仿佛要成为一座雕像。
似乎有不舍,又好像在跟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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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场准备对外营业了,但苏冽青不可能拿游客的性命去赌,明知道这块山头有问题,如果不查清程君昌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他是不会真正对外开放的。
试营业的时候山上装成游客的人其实都是寰泽内部人员,他们在不动声色地调查山里的角角落落。
苏冽青再次收到林梓笙的一手情报,陈先生蠢蠢欲动,基本可以断定他留的那块地就在赛车场附近。
这段时间苏冽青一边按照林梓笙的计划对外宣传赛车场,一边暗地调查赛车场附近的山,但也只是观望,不敢地毯式搜查,就像林梓笙所说,他们现在需要按兵不动。
入春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天上飘起了小雨,细丝缕缕,到处雾蒙蒙的,下了一整天。
苏冽青和陆成衍不在南海别墅住,偶尔会回爷爷家。
檬檬不在这边了,到处显得冷冷清清的,连街坊邻里的八卦声都很平缓,没有那一声脆生生的娃娃音。
吃过饭后他们出来散步,沿着南海的山绕圈,偶尔会跟山里的邻居们聊天,听他们说那些稀奇古怪的八卦和轶事。
“他就在那敲,一直敲一直磨,直到有一天塌掉了。”
“疯掉了,疯魔了。”
“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就疯了,也是可怜,脸毁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媳妇也跟人跑喽!”
小雨纷飞,细细的雨丝落在院门口大娘凌乱的白发上,她们唾沫横飞,一边低头剥毛豆,一边聊着村头那些神经病。
苏冽青坐在一旁听着,突然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了一嘴,“你们在说谁?”
“哎,你不知道,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娘一看苏冽青感兴趣,连忙起了科普的心思,娓娓道来。
说是六七年前,南海哪个庄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