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看了范闲一眼:“其实我也挺奇怪的,苦荷是小皇帝的亲叔叔,他居然为了帮你,放弃了小皇帝?”
范闲耸耸肩:“练成大宗师的人,总是超凡脱俗些,心里挂念的是天下苍生,无论是四顾剑还是苦荷,都是希望给自己的子民最好的生活,至于是谁给的,不重要。”
“哼,还真是”,李承泽撇撇嘴:“先帝也是天天把天下苍生挂在嘴边,看来真是大宗师的通病。”
“我不是”,两人正说着,后面传来五竹淡淡的声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闲。”
“……”
“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李承泽咂咂嘴:“范闲你不会丧心病狂道连叔叔都不放过吧。”
“李承泽你别没事找事啊”,范闲梗着脖子:“把小谢叫进来,他也会这么说,难道我还该吃小谢的醋不成?”
李承泽白了范闲一眼,转头对五竹关切的问道:“叔,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不太行”,五竹摇摇头:“我现在打范闲都不一定能赢,可能只能打得过你吧,毕竟你什么都不会。”
“……叔你稍微给承泽留点面子行吗”,范闲忍着笑:“一会小谢听见了,不得趁这个机会狠狠打你一顿?”
“他不敢”,五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我来是想告诉你,陈萍萍来信了。”
范闲和李承泽的眼睛一下都亮了,院长来信,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他老人家的计谋,或许就是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
“北牢山……”范闲眼睛看的飞快,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不会吧,院长简直是个神仙啊。”
李承泽心中也激动不已:“这解决了我一直以来最大的难题,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两个像小朋友一样兴奋的人你来我往的吹着陈萍萍的彩虹屁,完成了送信使命的五竹默默的走出帐篷,却被一把剑拦住了。
“你刚刚不是不是对陛下不敬?”谢必安拎着一篮烤好的番薯和芋头,另一只手握着剑横在五竹面前。
“没有”,五竹摇摇头:“实话实说而已,李承泽本来就是什么都不会。”
谢必安皱了皱眉:“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可直呼陛下的名讳。”
“取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怎么他李承泽就叫不得?”
“你这是对陛下不敬”,谢必安有些骄傲的仰着头:“别忘了刚刚你自己都说了你不行,再这样放肆我可要打你了。”
“你不敢”,五竹晃了晃铁钎:“你可想好,我只是现在不行,你就算一时得意,等我恢复了,你还要不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