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几乎老泪纵横!他们团结大队终于除了卖粮食,也能有其他的收入了!
倒是支书心细,指着那一大包碎布条子问:“那这个是?”
许宁言神色淡定:“这是碎布条子,还有五百个橡皮筋,我想着发圈卖得不错,再做一批,虽然可能赶不上之前这一批火爆,可咱们多做一些新奇的样子,销量还是不愁的!所以就先进了五百个橡皮筋,还有一包碎布条子!”
这话一出,不仅是大队长,就是外头的社员,也一口同声,“做!当然要做!”
这可都是钱啊!
许宁言见大家都是同意要做的,这才又从兜里掏出了购买橡皮筋和碎布条子的票据来:“既然这样,那把账跟我结一下吧!这可都是我垫付的!还有这来去的路费,为了买到碎布条子,送出去了三包烟,一起报销了吧!”
许珍珠回来了
许宁言十分清醒理智。
为团结大队办事,是她的工作。
可这垫付的钱,总也不能归她出吧?
做事情最忌讳公私不分明。
尤其是最开始,如果不定下基调来,不好意思开口,以后说不得就成了例,大家都觉得你理所应当了。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本来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大家似乎没想到许宁言说出这番话来。
大队长和支书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那是自然,不能让你吃亏垫钱!老黄,快给算一下。”
许宁言将手里的票据递给了会计老黄。
老黄手里的算盘珠子一顿扒拉,很快就算出来了,应该给许宁言报销二十五块三毛。
当即就从才收到的钱里面,数出了几张票子就要给许宁言。
人群里就有人忍不住道:“四丫不是在城里拿工资,在咱们大队拿工分吗?别的也就算了,这路费也要算在里头吗?她去上班不也要自己掏钱,顺带给咱们大队捎带点东西,怎么还好意思算钱?”
“还有那送礼,三包烟要那么多吗?”
有一个人说话,就有第二个人附和:“可不是,还白送人五个发圈,这要是能卖钱,又是七八毛呢!那也是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当然也有明白人立刻反驳:“你们说这话亏不亏良心?没四丫,你们谁知道做发圈?做了往哪里卖去?那一百五十块钱,难不成是大风吹到咱们大队的不成?”
“就是!出门在外,要想让人办事,咋能不给点好处人家?四丫好歹有本事,给了好处,把事办成了!换做你们,只怕给出金山银山去,事情都办不成呢!”
先前挑毛病的人,立刻怂了,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了两句:“我,我这不是想着,四丫跟咱们一个大队的,大家好歹也都是许家的人,她拿着工资,比咱们日子可好过多了!这点小事,还跟队里算得清清楚楚的,岂不是太生分了?”
许宁言冷笑:“婶子,你不生分,要不你家今年的工分都不要,平均分给大家呗?反正咱们都是许家的人,你的我的何必分那么清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