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接过资料,嘱咐黄丹:“继续查李洪达的手机,对应这些酒店开房时间查他的转账记录,看有没有在同一时间转出的大笔转账。”
“是!”
祁墨边翻看那些资料边走回自己办公室,周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疑惑道:“队长,你说这个李洪达家里这么穷,全家就靠他老爹一个月辛辛苦苦的几千块收入,就算要开房为什么不选择那种便宜的小旅馆,非得选三星级酒店呢?”
“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
虎毒不食子
下班时间,刑警队的人都走光了之后,祁墨溜溜达达地去了法医中心。
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天气特别好,空气也特别好,好像万物都被雨水刷洗一新。
祁墨站在法医中心楼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腿往二楼沈雨清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点梁玺应该也已经走了,他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沈雨清正站在咖啡机前望着前面的窗子出神,咖啡机正在稀稀拉拉地往杯子里滴咖啡液。
祁墨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六点多了,今天也不需要他熬夜工作,这个人怎么还在喝咖啡?
难怪他大晚上的都不睡觉,经常两三点他都能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隔壁书房的动静,第一次他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后来也就逐渐习惯了。
“祁队长?”沈雨清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到来,他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来一杯?”
“不了,谢谢。”
祁墨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在沈雨清办公桌前坐下,故意加重了“谢谢”的音,礼尚往来,沈法医那么有礼貌,他也不能输。
“怎么了?案子遇到问题了?”沈雨清边喝着咖啡边走到他对面坐下。
祁墨往前倾了倾身子,双手交叉在桌上,故作神秘道:“你猜李洪达跟他老爹要的那些钱都花哪儿去了?”
沈雨清眼睛眨巴了两下,“嫖娼?”
祁队长大惊,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他的屋子,“你在我们队里装监控了吧?”
沈雨清弯了弯嘴角,“从我发现他的阴囊发育不全我就猜到他会有这种爱好。”
祁墨不解地蹙起眉头,“为什么?最近一个跟他进行性交易的小姐说他有性功能障碍,按理说像他那种傲慢的人,不应该会极力隐藏自己的缺陷吗?”
“所以他四十岁了还没有交女朋友,性交易既然是一种交易,那就意味着我只要出钱你就要满足我相应的要求,我想听什么话你就要说什么给我听,他只需要付钱就可以得到他原本得不到的满足,至于什么担心别人知道,反正都是一次性交易,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哪个小姐也不会闲到去他村子里宣扬他不举的事,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