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耸耸肩,面无表情的转身里去。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新房里只剩下胡小燕一个人,看着那些喜庆的装饰,崭新的被褥,胡小蝶的心一阵阵刺痛。如愿以偿做了夜染衣的新娘,她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夜染衣会慢慢的回心转意,自己也会得到真爱。想不到这新婚的抱一抱赖温出门之后,便一路紧紧尾随着方圆。方圆好像发了疯似的,开着车狂飙,还闯了几次红灯,吓得行人和车辆都连连躲闪。还好赖温跟汽车打了大半辈子交道,才没被他甩下。方圆回到清溪的工厂,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竟然只花了三十分钟就到了工厂。等赖温也下了车,方圆已经进了办公室。想着厂里人多嘴杂,赖温决定在大门口候着他。谁知方圆一进去就不见出来,赖温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好在工厂的门卫以前见过他,知道他是方圆的朋友,也没登记,打了个招唿就让他就去了。赖温急匆匆的朝办公室走,走着走着衣领忽然一紧,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梅不酸。两人也算老相识了,没等赖温开口,梅不酸就着急的问,“你来得正好,你家主子究竟怎么回事?方圆打从外面回来,就把自己锁进了办公室,连我跟他说话都不理。我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时间长了迟早要出事。”“哎,这件事可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夜染衣跟胡小蝶结婚了,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蒙在鼓里呢。难怪方圆的脸色看上去像一张白纸,怪吓人的,原来是受了这个刺激。那咱俩还是现在就去劝劝他吧。”“方圆对夜染衣的感情怎么样,你我都清楚,现在发生这样的变故,恐怕一时半会的他也转不过弯来。”“依你看该怎么办?总不能撒手不管吧?”梅不酸反问。“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赖温连连摆手,“要不咱们找个喝酒的地方,陪他喝几杯解解闷,估计他会好受些。”“你想灌醉他呀,就他目前的状态,一杯啤酒下肚保证大醉。”“喝酒只是为了找个方便谈话的气氛和场所,主要的目的是想告诉他,其实夜染衣并不是像方圆想象的那么绝情。”“这话我可不爱听,他要真的还在意方圆,又怎么会……”梅不酸忽然想起工厂之所以能够渡过难关,全是夜染衣出的力,他要真的无情无义,又怎么会把几千万的现金丢进水里去,所以将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染衣怕方圆想不开,特意吩咐我一路跟着他来到清溪的。”“方圆都回来两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到这里,我的智商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就算要维护你的主子,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梅不酸奚落道。“真没骗你,只不过我一直呆在车上没下来。”“当时你干嘛不好好开导开导他?”梅不酸责怪说。“不是我不想,我是担心工厂里不方便说话,谁知坐等右等不见他出来,我这才进来找他。再说我这人一向笨嘴笨舌的,也得先打打腹稿才行,你说是吧?”“先不研究这个了,咱们还是先去跟他打个招唿吧,至于他肯不肯出去喝酒,我可没把我。”梅不酸拉住赖温就去敲办公室的门。“老梅,都跟你说了,别来打扰我,你怎么刚走几分钟,又要进办公室?”里面传来方圆的声音。“赖温来看你来了。”梅不酸故意提高了嗓门,同时朝赖温眨了眨眼睛,“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赖温会意,“方先生,我是赖温,今天特意来……”“你不去参加你主子的婚礼,却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做什么?”方圆心想人家都木已成舟了,赖温还能带来什么好消息。“方先生,其实你跟董事长之间有些误会……”赖温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你要来做说客的话就请回吧。”方圆下了逐客令。赖温连忙解释,“其实我是想来跟方先生喝几杯。”“叶家什么好酒没有,我这里可没有酒,你跑到咱这个小庙来可就找错门了。”“呵呵,方先生,我还带了一样东西来给你。”“不必了,我可不需要你主子假惺惺的鳄鱼泪。”方圆冷冷的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