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治不治的,现在讲的是男女平等。”“平等也要分个主次,你以后可是一家之主,不能随着她的性子。”方母在衣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黄黄绿绿的纸片,塞在方圆手里。“这是什么?”方圆看了半天没明白。“娘怕你被媳妇欺负,专门为你在庙里请的符。记得放在贴身的内衣口袋里,这样你以后的日子就不会怕老婆了。”“怕老婆也没什么不好,我爸不是也处处让着您。”“那是因为你爸没出息,咱儿子是谁,覆旦毕业的大学生,现在又做了老板,你爸哪点比得上你。”“我爸厉害着呢,只是那个年代条件不允许。”“那还不是有我在后面支持他,所以媳妇就该这样管理。”方母又绕回到怎么对付夜染衣的话题上了。“妈,要不您和爸一起跟我们去广海住一段时间。您一说起老板,我厂里的事都堆起来,昨天还有同事打电话请示业务,我也没大听明白,就授权让他们全权处理了。”方圆是为母亲的病才赶回家的,现在见母亲好好的,便又记挂起工厂来了。“哎,男人是该有自己的事业,那你赶紧收拾收拾,做娘的可不想耽误你的前程。等你给我们方家添了一口人的时候,娘才来看你们。”方母有些心疼的端详着方圆的脸,叮嘱道,“记得别太累了,工作重要,生活也重要。”方圆如蒙大赦出了母亲的房间。夜染衣见他出来,忙问,“谈得怎么样?”“娘平时虽然有些啰嗦,但最识大体。”“同意了?”“我妈是最支持我事业的人,明天就走。”“不要跟你爸做做思想工作?”“放心吧,只要我妈点头的事,我爸一万个不会反对。”“依我看,你妈决定的事,最不敢反对的应该是你。”夜染衣一脸的奚落。“哪家的父母不是为自己的儿女着想,虽然他们的方式方法有时候不一定合适。”“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这次真的动了心第二天下午,两人终于回到了广海。“饿了吧?”方圆问道。“不急,我更想知道你的营救计划。”夜染衣的心都到了父母身上。这几天没见面,也不知他们到底怎样了,虽然方圆说起这事来表情总是带着十足的把握,夜染衣也信得过他,不过没将他们解救出来之前,他的内心无时无刻都有些忐忑。“吃完我在告诉你。”方圆把车开上了白云山上的半溪小语。“你怎么对这些地方挺熟悉的,是不是以前经常带女孩子来光顾?”夜染衣的醋意又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想起方圆可能交往过的女孩,夜染衣心中就酸酸的。记得两人刚开始认识、甚至第二次亲密之后,夜染衣都没有没把方圆的过去当过一回事。难道是这次为了煳弄方圆父母的婚礼真的让他进入了角色,夜染衣自己也弄不明白。“西餐可以吗?”方圆见夜染衣呆呆的出神,将菜单递到他跟前。夜染衣本来最烦吃西餐,首先是不喜欢它的口味,老火靓汤、盐焗鸡这些地道的广海菜,才是他的最爱;更重要的是西餐的各种礼仪太多,他从来是一个简单的人,任何复杂的东西都会令他敬而远之。记得有一次跟叶胜火去西餐厅,他就出了不少洋相。“没问题。”夜染衣被自己的回答吓了一跳,他本来是想说不的,不知怎么话一出口,竟变成了毫无原则的同意。“牛扒要几成熟的?”“跟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