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难,肺内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了似的,寇珠脚趾都痉挛起来,莫玄战才放开她的唇,往下吻过她的脸颊,她的颈,她纤细的锁骨,她的耳垂……寇珠搂着他的颈,强悍的肌肉手感很好,她满足地叹息,如果要挑情人的话,莫玄战会是很好的情人,热情充沛,每次的接吻都让她筋疲力尽,似乎不是在接吻,而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抚足以让人热情沸腾,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着,而不是一抹飘荡的游魂……“珠儿……珠儿……”他的吻夹杂着亲昵的呼唤,让寇珠渐渐失神,忽觉身上一凉,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襟,熟练地找到她的柔软揉搓起来。寇珠浑身颤抖,忍不住咒骂起来:“疯子……”也不看看在哪,她的脚还踩在他脚上,半个身子悬空在半空中,他却不管不顾地扯开她的衣服,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身上。他的坚硬抵在她腿中央,那种炽热的强硬似乎不容抗拒贴着她。寇珠脸轰地燃烧起来,还以为自己一个现代人已经什么都见过了,要做出这种疯狂的事也只可能是自己来做,哪知道竟然是莫玄战这个相当于野人的人来进攻啊……“给我……可以吗?”莫玄战虽然已经兵临城下,却犹豫不定,似乎拿不准能不能碰她了!寇珠都快要被他气疯了,把自己剥得半光,在自己身上种下那么多火蛊,现在才想起来问她可以不可以,这不是欠揍吗?如果是不经人事的少女,估计她会推开他!可是已经尝过了无数次爱爱的美好,特别是对象是莫玄战这样厉害的男人,她的身体已经记得他的滋味,她也不是那种虚伪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拒绝让自己愉悦的机会呢!寇珠的字典里没有委屈自己的字眼,她也不觉得给他会对两人的关系有什么改变,说她开放也好,说她放荡也好,反正就这样吧……将他的颈拉低,她咬上他的唇,比他更粗野的吻让两人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莫玄战似乎得到了无声的鼓励,转了一个角度,将她压在了树干上,当他覆上她时,树叶梭梭地掉了下来。掉在寇珠脸上,她眯了眼,看着树缝中的月亮,眼角都弯了起来,这还真是一个疯狂的夜啊……“珠儿……珠儿……”从树上辗转到树下,寇珠不记得自己被他要了几次,只恍惚记得这男人对自己的一声声呼唤中多了些亲昵,那已经不似以前玩笑般的亲昵,而是真正加了感情的呼唤。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样的呼唤已经动了真心了!寇珠恍惚地想,莫玄战,你不知道有句话吗?感情的游戏中,谁先动了真心,谁就输了!不管你以前对我有几分真心,这一刻开始,你如果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你就真输了!你还是赶紧守住你的心,别让它乱跑,否则伤了心,可别怪我……阳光洒在山道上,暖暖的,不知名的花香一阵阵飘过,照夜玉狮子哒哒的脚步声细碎,似乎每一步都带起了花香。莫玄战怀抱着熟睡的佳人,一会看看路边的风景,一会又低头看看美人。寇珠娇憨的容颜一半在外,一半藏在自己怀中,被阳光照得有些呈粉红色,粉嘟嘟的很水嫩,看的莫玄战心一阵阵痒,很想在她脸上咬下几口。又很想将她变小,藏在自己衣襟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这样的情绪很异样,也让他有些不安。自己以前喜欢骆红蓼都没到这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地步,对寇珠,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啊?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吗?莫玄战摇头,不,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他只是才失去了赤骥,所以她的靠近让自己感动而已,这不是真正的喜欢!莫玄战强迫自己调开目光,看着远处。赤骥死的痛还记忆犹新,那种失去了全世界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鸣蛰他们和自己多年的朋友,也会出卖自己,他还能、还敢相信什么呢?寇珠这女人太狡猾,她和自己在一起只是无法拒绝自己的身体而已……他们只是彼此满足了对方身体的欢愉,绝对还不到让他无条件相信她的地步。没有喜欢也可以在一起吧!就像她说的合伙人的关系,只要彼此忠诚,他们就可以一直合作下去,一直满足对方金钱还有身体的需要……如果哪一天发现了对方的背叛,没有投入真感情,那就可以潇洒地转身,不用心如刀割地离开了吧!莫玄战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寇珠,怀中的寇珠不舒服地动了动,他一醒,松开了,有些矛盾地低头看她。寇珠只是在他怀中重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那娇嫩的容颜让莫玄战的心又颤了颤,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红红的脸,在心里轻叹,如果你可以对我忠诚,永远不背叛我,那我也会对你忠诚,我们做一辈子的合伙人吧!合伙做生意,合伙拿下这北齐的天下,合伙……做一辈子的夫妻!夫妻也可以合伙的吧!不需要多爱,只要彼此忠诚,像现在这样夫妻生活合拍,就比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强多了!莫玄战陷入了沉思,认真思考这种可行性!北齐的皇上都立了三个皇后,太子齐天佑的母后汪皇后这是第三个,原来的皇后连皇子都没生下就一命呜呼,有人说是死在第二个皇后手中。只是这种猜测从来没得到证实,第二个皇后生下长公主后就疯了,被皇上废黜送到了冷宫,据说在里面没呆了半年就上吊死了。汪皇后从一大堆嫔妃里扶摇之上,有传言说她是找了寇靖山做靠山才得以如愿以偿,更有人怀疑她和寇靖山的关系不清不楚。不管怎么样,有寇靖山在相位的这些年,汪皇后也牢牢地坐稳了皇后的位置,还把自己的皇子也推上了太子之位。寇靖山执掌相位多年,凭良心说他对北齐的贡献的确很大,只是当今皇上多疑,总是让寇靖山束手束脚的,到后面这几年,寇靖山就放手了,上朝也是敷衍,下朝就忙着为他的夫人寻医找药。北齐一年不如一年,让莫玄战这等真心想为国效力的人也寻路无门,大家都冷眼旁观着几个皇子争权夺位,想着也许可能换了新君情况会好一点。哪知道这种等根本不是方法!莫玄战被关大牢时就对皇上和骆将军干涉自己的婚事说不出的反感,等看到张业都能奉骆将军的命对自己赶尽杀绝时,他的反感已经到了尽头。赤骥的死就引爆了这种反感,当时还没具体的想法,等他一点点给赤骥的墓加土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就跳了出来。赤骥的死他无力更改,那么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他是不是也无力更改自己的命运呢?昏庸的皇帝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一个将军左右摆布对自己下圣旨,过河拆桥的将军能对自己翻脸不认人随意斩杀,他莫玄战的命运凭什么要让这些人来做主呢?放眼看整个北齐,皇上膝下的几个皇子,谁是明君呢?谁配他莫玄战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地效力呢?再有本事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像寇靖山一样意懒心灰,纵情于儿女私情。又或者像自己一样,他日得罪了某个权贵,就被一道昏庸的圣旨射杀于街头,他莫玄战的一腔热血最后就为这样的结局吗?我的命运我做主!莫玄战躺在自己地宫的龙床上时,掠过的就是这个具体的想法。龙床自己睡得,他皇上的宝座自己怎么就坐不得呢?换了别人,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只会吓死自己。可是莫玄战却不,他越想就越坚定。自古以来,谁不是胜者为王,他北齐的江山都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他莫玄战就不能从他们手中抢过这江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