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天爷再对他好一些,那就让那几个人也在这里。
他握紧匕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顺着楼梯向下到了走廊口时停下脚步,靠着墙壁没着急出去,探头观察着左右的情况。
首先没瞧见丧尸,彪子有枪,如果他们是在这里落脚,那已经把丧尸全部清理掉的可能性很大。
“这点小事儿还得我回来解决,一群废物。”
凉瓷把脑袋缩了回去,握着匕首的手激动的在跳舞,是彪子,他没走!
听着脚步的声响判断出彪子正在向远处走去,那么应该是背对着他,他又悄悄露出眼睛,瞧着彪子微微弯曲的背脊,他老了,以前的他可是十分挺拔,挺拔的如同不能被推倒的山。
凉瓷露出残忍笑意,在彪子转进那间向日葵班后又等了5分钟这才行动,他像是不会发出声响的幽灵在快到向日葵班时猫下腰,贴着墙壁向前挪到门口,然后一点点直起身体从门上的窗户向里面看去。
彪子躺在了几张拼凑在一起的小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从他听到的几句话中来判断,彪子应该是他们团伙的老大,独享一间房间也是老大该有的待遇。
凉瓷的手搭上门柄缓缓向下压去。
门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打开,彪子的呼噜声也飘了出来,凉瓷走了进去,一步步,当初那个只能被他们欺负的小男孩长大了,他举着匕首停在床边瞧着彪子那张让他恐惧了很多年的脸,上面多出了一道扭曲的伤疤让他看上去更吓人,凉瓷却已经不怕他了。
匕首落下的瞬间,睡着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凉瓷手臂。
对于凉瓷的突然出现彪子没惊,对于彪子的突然清醒凉瓷没慌,俩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即使对方老了但块头上依旧占据着优势一个翻身将凉瓷压下,一拳照凉瓷脸上打去,实实在在,凉瓷的嘴角立刻青紫见血。
他被揍得懵了一瞬。
彪子抓着凉瓷握刀的手不断用力,控制着刀尖对准了凉瓷。
凉瓷很快就回过神,嘴里的血腥味如同兴奋。剂,那么怕疼的他甚至没觉得疼。
彪子狞笑:“哪来的臭b子,敢打你爷爷主意!”
凉瓷也在笑,即使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让他像个疯子。
他的笑让彪子越骂越难听。
凉瓷垂在地上的腿骤然发力,向上抬去,腿甩得笔直,倒钩向下,运动鞋重重踢到彪子后脑勺上,将人踢得一阵晕眩,他也趁机翻身将匕首捅进彪子腹部。
他笑得更加疯:“记住了,你爷爷叫凉瓷。”
他可不止有腰软。
握着匕首的手转着弯,彪子的嘴角流出血,他的记忆中可没有这号名字,现在受了伤性命在对方手里他不再托大自信,开口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