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躺下,他想温别声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大天可能是累了,所以早早就躺下睡了。
他也老实睡觉。
“聊什么了?聊了这么久?”
凉瓷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向着温别声那边侧过身:“你没睡啊?”
“嗯。”
温别声倒是想睡,只不过睡不着。
“就聊他说的那对兄弟的事情了。”凉瓷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和温别声讲故事娓娓道来不一样,凉瓷讲究互动性,总是要夹一句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么?或者你猜怎么着?
要是3秒之内没得到回答,他还会急得上手推温别声手臂催促。
温别声语气低低沉沉的回复着。
凉瓷又翻了下身趴在床上讲完最后一段,感叹着:“原来现实里真有会爱上彼此的兄弟啊。”
温别声侧向他那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火堆爆出了一声响,让沉默许久的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你觉得这正常么?”
凉瓷撑着下巴想了想:“感情可能是不可控的,但人类是有理智的动物。”
他抬起眼睛和温别声对上视线:“我觉得不该跨越伦理道德这条线,即使是因为爱情。”
“爱情这个旗号在我看来还没伟大到可以超过一切,就好像只要挂上了这个名头做一切事情就都是可以的,尤其是那些打着真爱旗帜的人。”
凉瓷翻身躺了回去把被子掖好:“如果真得爱对方不更应该克制自己的感情,不把对方也拉进来了么。”
“不过这只是我的观点也仅能代表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该睡觉了。”
俩人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凉瓷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小猫又开始往温别声那边滚,盯着天花板的温别声转动乌黑眼珠看向贴上来的人,抬手把凉瓷推开,起身穿上外套去了楼下。
他坐到客厅沙发上,对着那扇碎了的窗户,被吹飞的纸壳板扔在了一旁,伴随着打火机的声响,黑暗的客厅亮起了一点橘红光线。
风卷着雪吹进来吹动他的头发,吹不动他深色的眸子,那里面的颜色比这黑夜还要暗,是指尖那一抹火点不亮的暗。
除了吸烟,点烟外他没有任何其它动作,那一点火光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雪停了,太阳很大,那哥俩也离开了,并未从凉瓷他们这里得到一口吃的,即使他们又哀求了几次,最后凉瓷只建议他们趁还有力气尽量往下个村子赶,路上看见什么吃什么,别挑。
哥俩就这么饿着肚子离开了。
凉瓷他们开始吃早饭,也没有多丰盛就只有白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