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早一点发现你的,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哦对,我差点忘了。”沈陷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手想走开。
环顾四周,眼睛里升起了丝迷茫。
“这是哪儿,我怎么出去?”
入眼几乎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白,盯着看了一圈,视网膜被刺激一阵恍惚。
适才沈陷重逢程落太过激动,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诡异。
“最边侧的梯子,顺着它爬上去,再将头顶的墙块推开。”
“那人说他的落落最喜欢白色,这里是他们的家,他死也要死在这里。”
沈陷鼻尖一酸,抿唇不语,照着程落的话爬上了梯子,稍微用力一人身子大的墙体被推开。
他沿着洞钻出去,眼前的房间正是安黎的卧室,左侧是被挪开的床头柜。
爬出去跑去客厅,在玄关柜那里拿起精致的纸袋,又回到了房间。
沈陷强颜笑着朝程落跑去,在他面前取出戒盒递给了他。
“你打开看看,我特意为我们买的。”
程落依言打开,戒枕里躺着一只惊艳羽翼,皎皎明光展翅欲飞。
他声音淡如水揉碎了温情,“很好看,像要飞起来一样。”
沈陷笑的眼尾上扬,“我这还有一个,他们要一对翅膀才能飞起来。”
他拿过程落手中的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中指上,“你名花有主了。”
又将自己手中的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抬眸笑意更浓,“我名草有主了。”
“真好看,太可惜了,你带不了。”
沈陷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所以才能看到臆想中的程落。
但他不在乎,他宁愿病的再重一点。
程落的眼底都是宠溺,他牵住沈陷的手。
一遍遍的抚过他指节的戒指,动作轻柔似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嗯,你名草有主了。”
看到袋子里剩下的那个锦盒,沈陷眸色暗了暗,他抽出手从中取出四叶草项链。
“这是,安黎的。”
他迈步走到塑料缸前,四叶草项链坠入液体的刹那升起了无数白色的泡沫。
项链下坠,泡沫上涌。
愿你路上与爱人重逢,愿你摆渡后的灵魂至纯至善,愿你心之所向心想人归。
程落走过来,无言陪在他身边。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