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金宝飞速抬眼襒了一眼自家主子,见对方眼底透露一股恶趣味,顿时回过味来。
“奴才告退!”金宝带着青雅出去,脚刚跨过门槛就被林琉璃出声叫停。
“今日天晴,本宫快锈透的身子总算是有点好转,可忽然间心悸,胸口闷疼,本宫听闻乌雅答应字迹娟秀,最近时常诵经念佛,说不定身上沾染几分佛性。”
“本宫想试试看蹭上一丝佛性后,身子会不会好转,虽是虚无缥缈不见于行,但总能安心。”
“金宝等会你拿几本佛经,去劳烦乌雅答应帮忙抄写,就抄……”说到这,林琉璃佯装不知扭头对红豆问道:“本宫不知抄佛经得抄多少遍才能沾染上佛性,你可知其中忌讳或常规?”
红豆不假思索道:“回娘娘的话,佛经自然是抄的越多,经书才能沾染上更浓的佛性,忌讳简单,只需抄写的时候,沐浴焚香,诵经百遍,下笔虔诚佛祖才会保佑。”
听见这话,林琉璃满意了,不过面露纠结片刻,抬眼看着金宝道:“乌雅答应尚在安胎中,确实不宜过于劳累,那就让她自个选择抄写百遍和九百遍吧!”
“九九归一,功德圆满,九百遍亦是如此,就是劳累了乌雅答应。”
让牛犁地,却不给牛吃草,算得上是给乌雅氏一个小小惩罚。
“喳!”金宝麻利应声道。
一路来到承乾宫,跟佟贵妃有条有理解释清楚之后,眼咕噜一转,顺势抢先说出自家娘娘临走之前的交待:“我家娘娘知晓这宫女时承乾宫的宫女,便让奴才把人送回来,娘娘说不是承乾宫的奴才,娘娘也不好越过贵妃娘娘处置承乾宫的奴才。”
“加上眼下佟贵妃娘娘掌管六宫之权,承乾宫若是和别的宫殿产生误会,需得找佟贵妃娘娘主持公道,娘娘说一面姐妹之间产生嫌隙,就不美了。”
“今日娘娘感觉身子爽利些,便念起皇后娘娘推荐玉师傅拿手好菜清蒸鱼,可还没见到美味佳肴便浪费了,着实可惜!”
“奴才瞧着娘娘今日食欲消减许多,看上去娘娘身子越发萧条纤弱,若是能被金光照耀,或许心情会好转!”
说着,双手奉上几本佛经给佟贵妃看:“我家娘娘听闻乌雅答应安胎期间日日诵经祈福,想着身上多少会沾染一丝佛性,便想劳烦乌雅答应帮忙抄写佛经祈福。”
“今日娘娘郁气不散,乎感心悸得厉害,听闻抄写佛经后供奉在佛祖跟前焚烧,佛祖便会保佑,且乌雅答应字迹娟秀颇得娘娘喜爱。”
“不过娘娘心善,念在乌雅答应尚在安胎期间,不宜过度劳累,便让乌雅答应自个选择抄写百遍或是九百遍,娘娘说寓意九九归一,方能功德圆满!”
说完,立即止住嘴,安静躬身站好。
端坐在上首的佟贵妃,随着金宝的话,脸色越加难看愤然,羞红脸,从未有人会因为一个奴才找上门兴师问罪,林琉璃还是头一个,且还不是自己的奴才让她丢人现眼。
对此,佟贵妃现在恨不得掐死让她丢尽脸面的青雅,暗中怒瞪青雅一眼,渐渐松懈紧绷面皮,深吸口气。
对于林琉璃的做法,怒压过满意,一个莽撞人还知道打狗看主人,难得!
知晓林琉璃喜欢金银珠宝等俗物,倒也简单,不是一个城府深的女人,一点小恩小惠就容易满足,佟贵妃也乐得打赏。
“本宫知晓了,本宫会给敏妃一个公道,经书本宫会转交给乌雅答应。”
“既然今日敏妃受了委屈,本宫便自掏腰包赏敏妃百两,两批流光锦。”说着,看向涟漪问道:“本宫记得私库里还有一根五十年份人参和一对婓黄玉镯,可还有?”
涟漪稍稍思索两息,回禀道:“回娘娘的话,私库里确实还有。”
佟贵妃点点头吩咐道:“那便把这两样加进去,梁景忠送一趟。”
“喳!”
“请金公公跟杂家来!”梁景忠对金宝邀请道。
“奴才告退!”金宝把经书递给涟漪,麻溜跟着梁景忠下去楼东西。
佟贵妃眯着眼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眼底尽是鄙夷,连奴才都取名金银,俗不可耐!
随后,佟贵妃收回目光,面容疲倦闭眼假寐,涟漪立即站在身后帮忙按摩额角舒缓,主仆二人恍若未见跪得摇摇欲坠的青雅。
好半晌,佟贵妃声音从鼻腔里传出:“拖出去仗打二十大板,打完扔到浣衣局去,把经书交给乌雅氏,把今日一事跟乌雅氏说清楚。”
“本宫不指望她给本宫争脸面,但绝对不能给承乾宫丢人,幸好敏妃识趣,把人扭送回来,不然本宫这脸不得丢尽了?”
“既然敏妃看得上乌雅氏的狗爬字,就让乌雅氏多抄些佛经定定性,能为敏妃诵经祈福是她的福气。”带着浓厚鼻音的音色染上阴郁。
话音一落,青雅立马落泪猛然抬眼想要张嘴叫屈解释,就被一个小太监迅猛窜出来捂住嘴,配合其余奴才拖下去。
一时之间,院子里传来棍子打肉的闷沉声,而乌雅氏也知晓迟迟未归的青雅出事,脸色一瞬扭曲铁青,浑身颤栗不止,差点藏不住眼底阴鸷杀气,赶忙垂眸掩饰,伏低做小乖顺道:“婢妾多t谢娘娘恩典!劳烦娘娘为婢妾操劳,婢妾该死!”
语毕,迅速敛去眸中不合时宜神色,抬眼看着门外,耳边彷佛在回荡青雅凄厉惨叫声,面露不忍,对涟漪哀求道:“婢妾自知御下无方,不小心惊扰到娘娘罪该万死,可眼下婢妾身子不适,青雅也是用得惯的,贸然换人,还得重新教规矩,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