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我草……娘们,她真的撞大运了,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好像……穿越了。
这不是什么角色扮演现场,而是真的皇宫,随便能草席裹卷尸身的古代啊!!!
这帮人是来真的!!?
时间不等人,金嬷嬷发完话就直愣愣地看着她,众人也壮着胆子抬眼紧盯着她,一时之间林琉璃骑虎难下如芒刺背。
对上金嬷嬷不悦怒嗔的眼眸,林琉璃暗中咬住舌尖靠痛觉保持清醒,一瞬疼出被人打都没有流出来的眼泪,随即微微晃了晃脑子镇定下来,神色乖巧对金嬷嬷感谢道:“奴婢谢过嬷嬷指点教诲。”
“眼下奴婢有几点不明需要请教……”忽然卡壳不知冤枉自己的宫女叫什么名字,只能用下巴对那个女人一抬:“她,问一问。”
金嬷嬷:“……”
见她如此不受驯化,头疼得额前多了几层褶子,连同住多时的同伴都记不住名字,往后也是背锅的主。
无奈摆手应予。
对上金嬷嬷怒极不争的眼神,吓得林琉璃一激灵,立马从记忆里挖出和女人相对应的名字,雅宝,怒属镶蓝旗包衣,不过却是旁系,家里势力微末,不足为惧。
“奴婢谢过嬷嬷。”
扭头对上雅宝,佯装疑惑指出疑点:“我这有几个疑点,还望雅宝帮忙解惑。”
雅宝她被这副从容淡定的姿态惊得心虚不已,稍稍挪开眼嘴硬道:“你说!”
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有露馅的地方,几息之间,想清各处细节,她动手并未有外人在场,没有人证,而她作为正主,旁人定不会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栽赃陷害她人,顿时心中大安。
扭转乾坤证明清白
林琉璃懒得搭理雅宝得意挑衅自己的小眼神,按照记忆里宫规自顾自问道:“屋内每个宫女都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箱子用来装物品,且各自的箱子都是有一把独立钥匙开锁,请问我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和没有损坏锁芯的情况下,盗取你的金簪子?这是其一。”
“其二,你说金簪子是你的,可有人证?上面可刻印了你雅宝的名字?你该如何证明金簪子是你的东西?亦或者有谁看见是我在行盗窃之事?”
“其三,我们屋内所有人都并未见过你金簪子,我是如何得知你有一根金簪子,并产生邪念想要占为己有?难不成我还有一双透视眼,能看见你藏于那物品堆积杂乱无章的箱子中?”
“反倒是你,见我性子软绵时常欺辱,用武力威胁于我让我把你领到的活计做完,暗中进行言语侮辱。”
“昨夜你做事有误被嬷嬷严惩,心有不满,于是强忍到今日栽赃陷害借此由头发泄在我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语毕,也不顾雅宝诧异惊恐的双眼,使劲压下被拽住的身子,重力跪在金嬷嬷脚边,满脸委屈眼眶红润,声音中带点小倔强哀求道:“奴婢冤枉,之所以会对雅宝动手全都是因为奴婢想要自保,还请嬷嬷明察!”
听见这有理有据的话,金嬷嬷并未出声发表意见,径直抬脚上前拿起雅宝箱子上的锁,仔细瞧了一眼属于雅宝箱子,锁芯完好无损,一点撬动的痕迹都没有,说明是用钥匙开锁。
冷冷挪眼看向心虚眼神四处瞟的雅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还是给她如同林琉璃一样辩驳机会:“对于琉璃的疑惑,你如何解释?”
“嬷嬷她说谎,事情不是这样的,奴婢就是看见琉璃盗窃才会气急动手的,金簪子也是奴婢的生辰礼,还请嬷嬷明察!……”
她慌了,她真的慌了。
林琉璃见雅宝慌乱不知所措胡言乱语的时候,心中暗自偷笑,隐晦挑眉对她挑衅勾唇一笑。
金嬷嬷见她只会喊冤不懂举证为自己验明清白,也没了耐心,眉宇间满是烦躁火气,大声呵斥出声惩罚:“雅宝无视宫规肆意妄为,栽赃陷害同伴,无故推脱自己的活计给她人做,举茶碗跪在门外两个时辰,今日膳食不能进食,往后活计加重三倍,何时停止惩罚得看表现是否良好。”
听见这严重的惩罚雅宝自是不服,梗着脖子伸手指向林琉璃委屈反驳:“嬷嬷,明明是林琉璃偷盗奴婢的金簪子,奴婢……”
“既然还有气性,那就跪满三个时辰。”
“嬷嬷偏心……”
“放肆!如今这内务府管教宫女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贱婢,你就算是满腹委屈和不服也得给我憋好了,待你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讨回来就是。”
对上金嬷嬷嗜血的眼眸,雅宝吓得蜷缩身子瘫坐在地不敢吱声,泪如面条宽,被身旁的宫女拖出去。
金嬷嬷见她总算老实下来,才幽幽转头看向林琉璃,她顿时皮子一紧,紧张吞咽唾沫,面露讨好一笑,随即金嬷嬷面无表情冷声喝道:“林琉璃无视宫规私自掴掌宫女面部,惩罚同上。”
说完重重冷哼一声转身抬脚离开。
见此,本就害怕忽然间身处异世的林琉璃顿时傻眼了,她那是正当防卫啊!!!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古代没有正当防卫这一套,突然间一股凉气顺着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在金嬷嬷抬脚跨过门槛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想通,暗中使劲扯下藏于袖子中的一颗金豆子射在金嬷嬷小腿肚上,顿时金嬷嬷腿脚弯曲,不受控制猛地往前扑倒,口中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林琉璃瞬间推开拽住她往外走的宫女,三步并两步冲到金嬷嬷身旁搀扶住,还十分心机佯装撑不住金嬷嬷发福的身子踉跄两步,猛地一头撞在门槛上,一瞬砸得头破血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