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嫉妒梁玄廷,他有一个您这样的父亲。”
“他鲁莽、好大喜功,却有您给他铺路,那样一个人,居然还有一个睿智多才的美名在外。”
“父皇母后走后,是您陪着我,牵着我的手,把我送上皇位。那时,我心里惶恐,但有您在,您就站在我身旁,看着您,我就觉得安心。”
“您手把手教会我批阅奏折,教我骑马。。。。。。”
“为何这样一个您,是弑兄谋权的奸人?”
“往日里的种种,都是假的吗?”
梁韶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平静道:“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是你皇祖母从中作梗,皇位才让你父皇得去了!”
“本王得父皇喜爱,父皇本就有意传位于我,病重留下遗诏,却被人篡改,他们以为本王不知道,其实本王早在父皇内侍口中得知了,只是当时本王羽翼未丰,又大局已定,这才装聋作哑。”
“你父皇这个伪君子,以为对我好些就是补偿了,哼!哪那么便宜!”
粱承念皱眉,他从来不知还有这种隐情。
“就算是皇祖母做的,朕的父皇母后也罪不至死!朕那时虽小,但也知道,父皇是真的心疼你这个皇弟,还有我母后!”
梁韶垂眸,不可否认,以皇兄懦弱的性子,篡改遗诏确实与他无关,皇嫂对他,也很和善。所以后来在二人去世后,他真有一瞬间的后悔和空洞。
看着二人留下的独苗,他也想过让他一直坐那个位置,对他的教导,也不全是假的。
这件事,他自认没做错什么,他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必须做些违心的事。
这世间的对错,哪有那么好判定的。
他那好皇兄就没错了吗?
他既然知道自己母后篡改了遗诏,不还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说什么自知有愧,但又不能大义灭亲。
既然坐上了那个位置,还依旧不改优柔寡断的性格,他对得起谁啊!
要说这件事谁最无辜,只有他那个皇嫂和这个侄儿。
梁韶平静的看着粱承念道:“成王败寇,既然落到你手上,你要怎么做,随你!”
他看向一旁被堵着嘴的梁唯道:“只是,本王要死也要当个明白鬼。”
粱承念示意侍卫把梁唯口中的布拿出来。
梁唯一可以开口,就盯着傅业成问道:“你们把小廷怎么了!”
这句话一出,让梁韶脸色沉了下去。
他看着梁唯,冷声道:“你老实告诉我,梁玄廷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他一直没去怀疑,因为他与王妃是青梅竹马,他不信她会背叛他!
但被人点出来,他才发现疑点这么多!
梁唯本与他关系不是很好,却在他娶亲后,他就经常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