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出门,坐上劳斯莱斯开始,陈政聿就一直拖着个mac敲敲敲。陈最最知道陈政聿忙,说了自己可以,陈政聿非说不放心必须跟着。
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到了。在去宿舍和学院报道的路上陈政聿不敲mac了,改换上手机继续敲,敲敲敲。
音乐学院报道的红色雨棚里,陈最最填了最后一份信息,加上了班级的群。
“今年声乐班了不得啊,出了绝色。”
“她叫什么来着?”
“陈最最。”
距离陈最最三米的冬青树下,有几个穿着志愿者红马甲的学长直勾勾盯着陈最最议论,她听了个全,转身的时候,对他们在的方向停了一下,然后留下一个微笑。
毕竟诚恳收下别人的夸奖,也是一种美德。
她转身,要找陈政聿。
陈政聿侧身站在太阳底下,阳光照在他拇指带着的镶紫钻的台面戒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时而皱眉,推驼峰鼻上的眼镜,时而踱步,侧目看她的方向。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这是她哥,陈最最从没觉得。但现在周围打量陈政聿的目光实在太过滚烫,比那头顶大太阳还要炙热,就连刚才与她攀谈的一个女辅导员还问陈最最:“那是你哥哥吗?”
“。。。。。。”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陈最最觉得毛骨悚然,偏偏陈政聿旁若无人地泰然自若极了。
她拿着一摞手册走到陈政聿面前。
陈政聿注意到,放下手机:“好了?”陈最最点头,“嗯。”
“确定不在外面租房子?”
“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感受大学的氛围。”陈最最瞪他一眼,不耐烦道。
陈政聿叹一声:“那饿了没?带你去吃饭?”
“我不饿,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一会黎初会来找我,我跟她一起。”
黎初是陈最最在国内为数不多的朋友。黎初家是开律所的,跟陈最最家是世交。
陈政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眉头越皱越深,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手机震动亮屏,他低头看了一眼后,没再看她,重新戴上耳机继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