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一愣,目光也跟着落在空荡荡的手腕,回想了下。
“放在家里了。。。。。。那么贵的,不好总戴。”
听出她话里显而易见的委屈,他哼笑一声,没多追究。
“那行。下回给你换块日常点的。”
初弦无言以对,心中默默忍下了阿德利企鹅的求偶轶闻,她直觉说出来,恐怕会遭到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然后他会借题发挥,直把她逼得无路可退。
半天得不到回答,贺清越稍稍抬了眉尾。
没化妆的脸颊柔软纯净,年纪还小,略显的饱满的婴儿肥衬得更可爱,她不知在想什么,眉心浸上寻不到由头的忍俊不禁。
这里人不多,但不安静,她听他说话其实费力,那会儿被旁的事情绊住了思绪,他连问了两遍,她仍是懵懵。
贺清越好笑地捏上她肖想许久的脸颊,惩罚似地用了劲儿。
“看谁?我礼貌点把人请出去。”
初弦回过神,哑然失笑。
其实她刚刚和除她之外的女孩对上视线,两人隔空点了点头。
顺着她目光,贺清越恍然,但心底翻腾的醋意却不想点到即止。
“有兴趣认识吗?说是刚来南城不熟悉,看你平时有没有空出来逛逛街什么的。”
贺清越不算了解初弦的交友圈,知道她平时两点一线出没在研究院和家,只听说过一个会修表的朋友,其他的,倒是不常提。
大概是酒精占据高地,贺总生平以来第一次反思自己,其理由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够上心。
“还是不要了吧。”她轻松地笑了笑,“我挺忙的。”
四个字,愣是让他生搬硬凑地听出某种不同寻常的。。。。。。错觉?
转念想起她的身世。
起了叫她不高兴的话题,贺清越随意扫了眼做半透质地的长桌,形状好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高脚杯,凑前闻了下,辛辣而呛鼻,是酒。
初弦瞥他动作,惊惑地问:“还要喝吗?”
不是。
他抬手揿亮服务灯,让人倒一杯柠檬水,又问有哪几种牛奶。
手指穿过易拉环,里头怼了根淡粉色的透明吸管,贺清越偏头时动作拉扯,松了两枚纽扣的衬衫下是平直的锁骨,颈窝凹陷的阴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