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沈怀序问得逐渐深入,他原先愣怔的神情逐渐转化成了谨慎和认真。
问完之后,他心底浮起无数疑惑,哪里来的小丫头?砸他们太医的饭碗来的?
再次走入帐子中,沈怀序把自己的结论告知给了皇后,“娘娘,陛下患得是气疾您当知晓,此外他的心肺问题都是由气疾迁延而致,若是要臣女来治,倒是有一些奇巧之药能用,只是治标不治本。”
说到这儿,皇后的脸上难掩失望,只是她很快就调整好,皇上的病症她早知道结果,夫君自己也已经接受了自己时日无多,继位之人也已选定,只差个好日子便可昭告天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娘子。
胡思乱想间,她听沈怀序继续说:“只是恰好我师傅之前留下的那一味药,或对陛下也奏效,我爹从前也是脏腑有损,吃了那味药便好了,若娘娘下旨臣女愿把此药献出,救治陛下。”
“当真?”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
已经进来帐中的董太医也听见了沈怀序的这番话,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小娘子的话听起来像是从前那些妖道忽悠陛下吃丹药的话术。
沈怀序睁大眼睛,“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臣女的爹······”
“娘娘,微臣有话要说,微臣之前从未听闻世间有药能使五脏六腑修复完好,既是病症,合该望闻问切然后辩证,开方、针灸、药浴等法救治,只吃一味不知是否对症且来源不明的药是否太过草率?”
被董太医剜了一眼的沈怀序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问董太医:“董卿可知她是何人?”
董太医抬头细细看了沈怀序一眼,“微臣不知。”
“她的父亲是你曾救治过的宣平侯,她就是宣平侯那位新找回的亲女,你可曾看见方才走出去的男子?”
董太医迟疑地答道:“只匆匆一眼,未辨认仔细。”
那人还唤了他“董太医”,只是他为陛下的情况忧心不已,匆匆见了礼便走了。
“他就是宣平侯。”
“什么?”董太医大吃一惊,他哪怕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也知道那人神采奕奕,脸上没有半点伤疤,怎会是他那位面目全非、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宣平侯。
皇后淡淡一笑,“京中早有流言,宣平侯不仅找回了女儿,还一身疾痛全消,得上天眷顾,实则宣平侯是吃了渺渺师傅的药才会重获新生。董卿你说本宫该不该信?”
最后一句话皇后的语气有了轻微的转变,带着淡淡的威压,不由得叫人心生敬畏。
这次董太医也无法反驳了,他亲眼见过宣平侯的惨状,当时心中便断言他活不过十年,现在十年已过,人家反而像是换了个人。
幸亏当年没跟旁人说这话,不然就打脸了。
他重新振作起精神,“娘娘,微臣须得查验过药才能让陛下入口。”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沈怀序投去希冀的目光。
来之前沈怀序纠结半晌,还是买下了一瓶药水,倒进一个瓷瓶中。
之前她跟皇后说了,这是‘师傅留下的最后一味药’。以后除非家人出事,这会是她最后一次使用这种药水。
怀璧其罪,这种神药若是传得天下皆知,哪怕她有爹爹的照拂,也会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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