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方彬流着一样的血?”杨铮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怪不得我们是亲戚呢!”
姜怀序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方才她的话都白说了。
“世上跟你血型一样的千千万万个,都是你亲戚?”姜怀序虎着脸,“坐下别乱动,万一扎歪了伤到的是你。”
杨铮立即不敢乱动了,嘴里仍旧在说着话,“董枫跟我的血一样吗?还有白二郎,他可千万别和我一样······”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白二郎和你一样都是乙。”
杨铮一脸被雷劈了的模样,姜怀序趁他一脸呆滞的时候把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中,血液顺着橡胶管逐渐流进瓷罐中。
“啊啊啊啊——”杨铮被扎的醒过神来,看见罐子里的血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想甩手离开,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姜怀序眉头紧蹙,“你越挣扎只会越疼。”
声量逐渐减弱,杨铮紧闭着眼睛,“怎么还没好啊?你要把我的血抽干吗?”
血液装满采血罐后,姜怀序才把针头拔下来,放杨铮离开。
见杨铮离开时身影踉跄好似真的承受不住一般,她高声喊了声‘二哥’,“让等下进来的人把眼蒙上!”
门口传来姜二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好。”
姜怀序拿着刚采好的血来到隔壁,把屋子里所有人都赶出去,又把床前的布幔垂下,在里面鼓捣了一会儿走出来,回到采血的屋子采下一个人的血。
给人蒙上了眼睛,采血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现代人输的血都是处理过的,她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直接输。一边采血,一边给病人输血,又要时刻观察病人的病情,姜怀序直接忙出一脑袋汗来。
等到输血量差不多足够了之后,她把自己用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走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乔大夫面前:“乔大夫,您去摸摸方公子的脉象是否好些了?”
乔大夫早就等的急了,就等着这句话,姜怀序刚说完他就小跑着进了屋查看情况。
再次从屋子里出来时,面对众人的询问他确认似的点点头,“情况好一些了,还是得观察几天再看。”
方湛和夏姨娘同时松了一口气,万氏也微不可查地松懈了几分,想起什么,她看向姜怀序,恰巧这时姜怀序也正看着她。
她心下一动,上前说道:“这次真是有劳姜小大夫了,你不仅救了铮儿这次还救了彬儿,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来时带了颗百年人参,原想着万一不成先给人吊着一条命,现在也没了用处,不如就送与姜小大夫了,姜小大夫不若同我一起去看看?”
姜怀序谦卑地推辞了两句,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方夫人的‘热情’跟随而去。
直到来到马车前,她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对方夫人说:“方夫人我长话短说,人常见的血型分为三种我称为甲乙丙,方老爷为甲,夏姨娘为丙,两人生下的孩子只有可能是甲或丙,方彬却是乙,如此便可确定方彬并非方老爷亲子。”
方夫人心里有所猜测,可亲耳听见姜怀序的话头还是突然一阵眩晕,站立不稳之际,被一双小手扶住,停顿半晌缓过来之后,方夫人才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说:“麻烦你了姜小大夫,这件事我会同老爷说的,至于信或不信不在于我。”
姜怀序点了点头,多年膝下无子,方夫人的这个夫人之名恐怕被人诸多诟病,今日便可看出,她和方湛的夫妻关系不如传闻中那般琴瑟和鸣。
说到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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