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令人失控的感觉又来了。
压抑不住的声音情不自禁流露出来,方幼眠甚至有些想哭出声,但她想哭并非是因为难受。
她忍不住蹬腿,想要将喻凛给推开,稳住自己。
可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方幼眠即便是在全身有力气的时候不能跟喻凛抗拒,何况是现在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浪潮席卷之下,总算是退潮了。
陷入被褥当中的姑娘面色酡红,好似吃醉了酒,眼尾沁出了泪,黏糊得难受。
她喘息着,抬不起力道去擦拭梳洗,好叫自己舒坦一些。
喻凛总算是抬起了头。
他也没有比方幼眠好到什么地方去。
俊美的额面上能够依稀看到沾染情欲,薄唇之上泛着水泽,他的气息同样不稳,眼眸深得吓人。
“”
他俯身下来,清冽的气息瞬间袭到方幼眠的鼻端。
她往里面去,既是给喻凛挪位置,也算是要远离他一些,可她力气没有多大,即便是往里面挪,只拉开了一点点方寸之地。
这点距离在喻凛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距离。
长臂一揽,红着脸的姑娘就到了他的怀中。
方幼眠害怕出事,她先发制人,“夫君,我有些累了。”
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昨日她便睡过了,明日若是再睡到午膳过后,只怕喻家的人又要嚼弄舌根。
即便不去崔氏那边侍奉,老太太的跟前必然是要去的。
免得日后众人说起她不侍奉长辈。
“嗯,不闹你了。”
话是这么说,喻凛还是轻啄了一下她的眉眼。
男人的吻落下之时,方幼眠的睫羽轻颤抖动,男人的薄唇离开之后,隔了一会她才睁开眼睛。
“本来是要给你上药的”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与她缠绵耳语,低沉暗哑的声音就落在她的耳畔,钻进她的耳朵里,带起一阵酥麻。
喻凛的声音富有磁性,十分好听,即便是冷冷跟你说话,也能叫人耳尖微动,何况他此刻温柔缱绻,温声细语。
“已经上好了,眠眠不要担心。”
方幼眠不是很想理会他的话,自从上次摊开说话之后,这两日总十分的黏糊,就好似新婚夫妇,蜜里调油那般。
方幼眠见过这样的情状,喻家其余的几房若是娶妻,必然要给长房的人敬茶,她作为喻凛的妻子,年岁虽然小,可端着长房主媳的位置,往常也吃过不少的敬茶。
便说四房的平辈娶了妻子,有一段时日也这样,两人恨不得随时随地在一处,几次家宴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即便是不说话,眼神也勾连得厉害,新婚夫妇们恨不得泡到蜜罐里,叔叔婶婶见状,还打趣过两人。
说起来,今日在游廊那地方,几房的叔叔婶婶也打趣过她和喻凛。
说起来,那时候调侃新婚的小夫妇们,总有怜悯的眼神落到方幼眠的身上,因为她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的特殊,毕竟成婚几年了,男人都不曾回来过一次,跟守活寡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