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塌上却不见姜禾的人影。薛凌玉心里感到奇怪,他没有听到姜禾起身的声音,怎么这会儿人就不见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便有一只手从黑暗里钻出来,捂住了他想要叫喊的嘴。接着便有一个滚烫的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里,紧紧贴着他玩笑道:“小郎君,你家妻主如今不在,不如我们一起睡?”lj薛凌玉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人没安什么好心,今夜还是难逃被吃干抹净的结局。接近午时,薛凌玉一醒来就闻到了屋子里的味,寻着味望过去,便看到饭桌上摆着精致的餐食。屋子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薛凌玉立马扯过被子遮住微露出来的身子,开始懊恼姜禾居然把他的衣服丢到了美人塌上,害得他现在都离不开这个床。鸢歌按照小姐的吩咐来热一下桌子上的饭菜,好让薛凌玉洗漱完之后就能用上饭,她进到屋子里后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薛凌玉,免得有所冒犯,是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醒着。薛凌玉本想装睡,可见鸢歌要把饭菜都端走,他顿时忍不住出了声,“为、为什么要把这些饭菜都端走呀,好像还是可以吃的”薛凌玉咽了咽口水,将手放到自己平坦的腹部上。“原来您醒了,奴是按照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这些饭菜端回厨房热一热的,凉了吃着对身子不好。”鸢歌垂眉道,手下动作加快了不少,就希望赶快离开,免得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哦那你的主子是她吗,她其实不是奴婢?”薛凌玉追问道:“那她到底是谁?”他问过那个女人了,可是她只告诉自己姓姜,而且家中颇有田产,又能使唤小姐身边的管事,身份肯定不低,薛凌玉一开始猜测是不是小姐的哪位远房表亲。现在听鸢歌唤她主子,薛凌玉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鸢歌为难的看向薛凌玉,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小姐吩咐了暂时不能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薛凌玉最后放弃了。鸢歌叫了一个小侍进来帮薛凌玉洗漱,又将热好后的饭菜端了回来,之后便下去忙其他事情了。薛凌玉不得不松了一口气,多亏了鸢歌叫人来帮他,要不然他就得自己下床去美人塌那边去拿了,不光冷,而且还难为情。这个小侍是姜禾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底细干净,而且并不知道薛凌玉从前的事情,也不知他现在的身份,只把他当主子一样来伺候。小侍一边帮薛凌玉梳头发,一边赞叹道:“公子您的皮肤真好,真真是吹弹可破。”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任是谁见了薛凌玉的容貌,都不免会道一句好颜色,薛灵衣起初也是想将他嫁给王爷之类的皇族。这样的话薛凌玉听过太多了,每次见面心言都会忍不住捏捏他的脸,说上好几次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话,可是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有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得入不了她的眼。薛凌玉想起姜禾昨日送给他的养颜膏,心血来潮道:“今日试试这个吧。”他打开盒子,用指尖沾了一点涂到脸上,瞬间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感觉好像还不错。主君回来后,心言还像以前一样负责院子里的洒扫,他不敢有所懈怠,甚至还比以前还要用心,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解,有些人依旧浑水摸鱼,就仗着府内最近有喜事,主君不会太过苛责。这些都被瑞明看在眼里,他第二日就处置了一个有所怠慢的奴婢,而且还是屋子里面伺候的。因此主君的屋子里便空了一个三等小侍的名额,瑞明便去询问,是从外面买一个还是从院子里提拔一个。出了那么多事,姜父有些不信任外面的人,还是觉得府里的人好用些,最起码在府内待过一段时日,那些规矩也不用重新再教一遍,省得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出来。姜父对瑞明道:“就从院子里提拔一个吧,你看着办。”瑞明顿了一会儿道:“奴婢瞧院子里的洒扫小侍,那个叫心言的就不错,不曾懈怠差事,而且还生得讨喜,放在主君跟前也能给您逗个趣儿。”“心言?”姜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您上次去外院选人,第一个就挑中的那个。”瑞明提醒道。姜父只记得大致的模样,便先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像是个老实的,就他吧。”瑞明称是,立马便着手去办。姜父叫住瑞明,问道:“禾儿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去寻薛凌玉,现在可是寻到了?”“五皇子如今已经远嫁和亲,这件事想必已经在陛下那边翻篇了,奴只知道,小姐在五皇子出嫁之后就没有继续寻薛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