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她害怕自己习惯了他的好,习惯了……不是自己应得的财富与权势,从而生出不匹配的野心。
钟月涓回避了丁黎的眼神,正好脚边趴着三万,她低头想要抱起来,描补一下无言的尴尬。
伸-出去的手却被丁黎握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不会长久的走下去。”
丁黎话语锋锐,直刺入心。
他是一个多么聪明而敏锐的人啊,怎么会看不破她的逃避。
丁黎执着于钟月涓的回复。
“丁黎,我是爱你的。”钟月涓语气有些无奈。
爱生忧怖。
她保留的那一点爱意,是她最后能够体面离开的心性。
丁黎:“我知道。”
他想要月涓从身到心,再无退路,再无顾虑。
除了三万,除了咖啡馆,他也属于她。
“月涓,我们结婚好不好。”丁黎轻柔地别好钟月涓耳侧碎发,“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钟月涓仰起脸,迎着丁黎的眸光。
她想起很多,那些辗转漂泊的记忆一一浮现,又逐渐远去,最终聚焦在丁黎深情的眼中。
她想有一个家,和丁黎的家。
“好。”
两手交握,丁黎微微俯身,在钟月涓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无限的柔情都在这个轻飘飘的吻里。
无论贫穷或富贵,生病或者健康,荣耀或者困厄。
她会是他相伴一生的妻。
周末丁黎带钟月涓去了一家婚姻事务所,纯洁的白纱天然带着吸睛的美丽,珠宝华光,款式炫目。
助理给他们介绍方案,从中式到教堂,从游艇到热气球,他家的婚礼策划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包。
是会员制,没有价格,走进这家事务所,就意味着摒弃了性价比这三个字。
助理测量两人的身体尺寸,钟月涓回头:“不要见家长吗?”
丁黎动作一顿:“到时候通知一下好了。”
钟月涓无父无母,很多时候,也会下意识忽略丁黎的父母。
这不能全怪钟月涓,丁黎委实很少提起,像是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这一茬。
据丁黎说,他和父母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