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小孩儿似的,何禾的腮帮子活动量又超标了。
她的额头抵在阿布的肩膀:“亲亲就不疼了。”
“什么?”阿布低头,“没听清。”
这耳朵怎么!平时连蚊子声都能听见,就她的话听不清呢!!!
何禾一推阿布,她掉头就走,她边走边回头大声喊:“我说!你这个大呆瓜!”
“听见了听见了。”阿布赶紧追过去,他笑嘻嘻地拉住何禾的手,“亲亲。”
他跟着何禾大步走,他的手和何禾的手也一起随着大步而大力甩着:“禾禾,你怎么这么能跑嘛。”
卡车经过,何禾听到了云姐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地甩开阿布的手:“不亲,有人。”
为什么她从来没感觉救助中心的人有这么多呀!
何禾走了一大圈,哪哪儿都有人,还有象。
她的脚走得和竞走似的,在木屋碰上人,装作无事发生往别处走,在小亭子碰到人,继续装作无事发生往新的方向走。
何禾在储藏室探头。
她神秘兮兮地冲阿布勾勾手指:“小哥哥,你来。”
阿布踩着台阶进了门。
阿布一进门,何禾就被他推去了墙边,他的手顺便关上了木门,这里谁都没有,只有堆得满满的,不会说话的胡萝卜和甘蔗。
何禾搂着阿布的脖子,她的手掌下是他低头亲她时,凸起的脊骨。
硬邦邦的。
他哪儿哪儿都是这样。
何禾的手不老实,阿布愣了一下,他涨红了脑袋抓着何禾的手挪开。
“小气鬼……”何禾哼唧。
“嗯。”
阿布把何禾的话堵了回去。
他一直抓着何禾罪恶的手,他把她挪到腰后,何禾攥起他背后的T恤攥得他心里毛毛的。他又把她抓回了手中。
阿布向前一步,鞋尖顶在了墙壁与地面的边缘。他只能站在这里,不能再向前了。
他抬头,喘着气对上何禾乌黑的眼睛。
他的视线划向了她鼻尖的痣。
像一盘菜被点了一颗小芝麻,点了芝麻,就是一道最好看的菜了。
他也不知道把何禾的手往哪里放了,最后,就把她按在他的心脏上。
阿布低头,又亲了一下。
他在何禾的唇边轻声笑着问:“还疼吗?”
何禾抽走她发誓会‘弃恶从善’的手,拽过阿布的领口:“疼——”
她想亲,阿布故意往后躲,她‘怒气冲冲’,手‘啪’‘啪’两下捧住阿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