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凭空长出来的小孩一样。”何禾有点无语,她被肉噎到了,放下筷子打算缓缓再吃那一大盘毛肚。
“给我跳个孔雀舞。”何禾指使阿布。
阿布干脆利落:“不会。”
“怎么不会了?傣族孔雀舞嘛不是!”何禾的手学着杨丽萍老师那样捏起,“这样呀!哎,你看,是不是孔雀!”
捏起的食指与拇指点在茶杯边:“孔雀喝水!”
“咳咳”时食指与拇指分开:“孔雀咳嗽!”
‘孔雀’嘴巴啄在阿布的手臂上:“孔雀叨人!”
两只手捏起的食指拇指对在一起:“孔雀亲亲!”
她的两只‘孔雀‘嘴巴还在一下一下对着,阿布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她。
他的眼睛,被火锅的热气和热乎乎的食物熏得像泡在水里的两颗黑曜石——亮晶晶,水汪汪。
何禾赶紧把凑在一起的孔雀分开,她的双手背在身上,她尬出一脑门汗。
“这是什么?”阿布在噗噜噜沸腾的火锅声中问何禾,“孔雀不亲?”
……
讨厌!
你小子。
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单纯啊!
何禾不理阿布,她拿起筷子准备下毛肚。
“等会儿下。”亓行舟赶紧拦住,“先把这盘乌鸡肉煮熟,我刚下进去。”
“哦——”何禾放下筷子。
她又开始望着玻璃外路过的路人。
有人牵着一条狼青,狼青低着脑袋吐着舌头,它的爪子弯起抬起又放下,四处打量着却老老实实跟着主人的脚步。
他们走远了,何禾看着狼青垂着的毛绒绒的长尾巴。
何禾转回头。
“阿布。”
“啊?”
何禾彻底转过身子对着阿布,她在阿布的面前伸出手:“握手!”
出乎意料,阿布居然乖乖的把手放在她的手掌上。
何禾看着她粉色掌心上托着的一只骨节分明又大的‘黑爪子’。
她疯狂忽视阿布掌心的温度,她强装镇定:“好乖。”
“换只手。”何禾说。
阿布抽走左手,他的右手同样是一只‘黑爪子’。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