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还想骗老夫?上了一次当,你觉得老夫还会上第二次当?老夫没病!”程俊打量着他的面庞,肃然道:“你的病根本没好,你信我,我会医术。”萧瑀信不了一点,冷眼看着他,说道:“老夫的病若是没有好,能来上朝?”程俊叹了口气道:“宋国公,回光返照,听说过吧?你现在的情况,和回光返照差不多。”看到萧瑀一脸的不信,程俊很是耐心的说道:“医之纲领,无外乎望闻问切,所谓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程俊指了指他的脸色,说道:“我观你气色,发现你面白无血,眼白浑浊,听你声息,你气喘如牛,声嘶带颤。”说着,程俊又问道:“宋国公,最近你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时不时的还想多加一件衣裳?”萧瑀被他说的心里打起了鼓,因为他说的症状,都对上了,却矢口否认道:“现在天冷了,老夫多加一件衣裳,再正常不过!”程俊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的膝盖,最近是不是疼的厉害,肩膀是不是也疼的厉害?”“还有你的双脚,是不是总感到发凉,即便泡个热水脚,没一会便又感觉到凉意?”“”萧瑀脸色微变,症状有对上了。房玄龄好奇问道:“宋国公这是什么病?”就他这个岁数,不是体寒就是有风湿,天气一凉,不疼不凉才怪程俊没有应声,而是直直的盯着萧瑀,随即发出一声长叹:“唉。”萧瑀心里已经开始发毛,见他唉声叹气,忍不住道:“你唉什么?”程俊沉声道:“我唉你病入膏肓还不自知!”萧瑀梗着脖子道:“你在胡说八道,老夫身体好着呢!”程俊闻言一阵摇头,再次长叹道:“罢罢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言难劝该死鬼,你想死,我也不拦着!”“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我最后劝你一句,你若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最近赶紧了了,以免临死抱憾。”这小子分明是在咒我萧瑀怒然,正想责骂他几句。站在旁边的杜如晦忽然开口说道:“宋国公,你有所不知,程俊的医术,比肩巢太医和孙道长,就算他再惹你不悦,该听的话,你也得听。”看到萧瑀转头望来,杜如晦一脸严肃的指了指自己,说道:“当初我就是有一点点症状,程俊跟我说,我活不过明年。”“我起初不信,去跟巢太医一说,巢太医对我的诊断,跟程俊所言一模一样!后来孙道长也是观我气色,听我声息,说我病疾缠身,若不早治,活不过明年!”“也幸好有巢太医和孙道长,我现在的身体,才向好的恢复。”杜如晦掷地有声道:“而这一切,皆因程俊对我望闻问切!”怕他不信,杜如晦又提及出一个人说道:“还有皇后娘娘,程俊当初请孙道长入朝为官,借孙道长替百官体检之名,请来皇后娘娘,也正因此,才查出皇后娘娘身体有恙。”“这都是程俊之功!”杜如晦神色凝重的劝说道:“程俊的医术,比他的嘴强多了!”“”这叫什么话程俊有些无语,有这么夸人的吗。不过,杜如晦的话也不是没有用,萧瑀听了以后,全然没了刚才的气焰,神色变得犹豫起来。程俊决定加把火,说道:“宋国公若是还不相信,我给你把把脉。”“来,伸手。”宋国公迟疑两秒,将手腕伸了过去。程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猛地用力一按。“嘶!”萧瑀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抽回手一看,手腕处被程俊手指按过的地方,变得红肿起来。程俊肃然道:“你看,你就是没好。”萧瑀骂道:“你按这么大劲,换谁不疼的叫出来?”程俊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你就错了,同样的力道,放在没病的人身上,没病的人不会感到疼。”“你若是不信,我给你示范一下。”说完,他转头看向房玄龄,说道:“房伯父,你手伸来。”房玄龄迟疑的看着他,不太想伸手过去,他感觉萧瑀痛的叫出声,不是他有病,单纯是被程俊按的。程俊见他不伸手,便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腕,佯装用力一按,问道:“疼不疼?”房玄龄略微紧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说道:“不疼。”程俊转头看向萧瑀,说道:“你看,同样的力道,我按房公,房公就不疼,按你,你就疼。”看着萧瑀张口要反驳的样子,程俊接着说道:“宋国公若是还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太医署看一看。”萧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等到下朝,老夫再去,也不急于这一会!”程俊肃然道:“你怎么不把你的命当一回事呢,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眼下距离陛下到来,还有一会,你可以去一趟,再回来,来得及。”萧瑀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即看着房玄龄和杜如晦,说道:“你们给老夫做个见证,老夫这就去找巢太医,他要是说我没病,回来我高低得多参程俊戏耍国公之罪!”萧瑀笃定自己没病,说完,便转身去往太医署,他要借这个机会,多参程俊一本。看着萧瑀离开,房玄龄杜如晦收回目光,同时看向了程俊。房玄龄问道:“宋国公真的有病?”程俊点头道:“有病。”房玄龄好奇问道:“什么病?”程俊沉声道:“神经病。”看到二人不解的样子,程俊补充道:“俗称脑子不好。”“”这一下,二人听明白了,看向他的目光古怪起来。房玄龄愈发好奇,问道:“你刚才说宋国公面白无血,眼白浑浊,声息气喘如牛,声嘶带颤之时,也是假的?”程俊摇头道:“这个是真的。”“但是,这不是病,纯粹是他被我气的。”:()选我当御史,李世民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