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皱眉道:“现在常乐坊的赌坊,就是狼窝,你让程俊一个人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尉迟敬德沉默两秒,说道:“两刻钟以后,左武卫、右武卫和左卫就会赶过来”柴绍问道:“程俊他们三兄弟,能在里面撑足两刻钟吗?”尉迟敬德握紧手中的马槊,沉声道:“一刻钟以后,咱们就先冲进去!”秦琼、柴绍纷纷点了点头,也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常乐坊,赌坊。程俊身穿程处亮的紫色长袍,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走入赌坊中。赌坊里面很大,规模和乐云楼很像,但是,这里却跟乐云楼内的盈盈燕语不一样,在这里的,清一色男子,骰子在碗中甩响的声音,以及叫喝声此起彼伏。用乌烟瘴气形容,绝对不为过。程俊一走进来,先是露出饶有兴味之色,看了一眼四周。只是一眼,他便感觉到有好多双目光,看望了他。仅仅是一瞥,他便从人群中找到了胡商打扮的突厥人。二十个人程俊记下了伪装成胡商的突厥人数。紧跟着,他看到了杜景俭。此时,杜景俭站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魁梧的中年胡商,他搂住杜景俭肩膀的手掌,同时还握着他的下巴,让他脑袋动弹不得,直直望着赌坊门口。当程俊进来时,杜景俭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而这一微妙的动静,被梁坚毅看在眼里,鹰钩鼻下的嘴唇瞬间抿了起来,直勾勾盯视着程俊。让他意外的是,他看到程俊一脸讶然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景俭兄,你怎么在这里?”程俊走到杜景俭面前,一脸讶然,又看了看中年突厥人,惊疑道:“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杜景俭抿着嘴唇,一声不吭,想提醒程俊这里有问题。忽然,耳畔响起梁坚毅的呵笑声音:“杜景俭,你的朋友在问你话,你要回他,不然,失礼。”程俊闻言多看了梁坚毅几眼,啧啧称奇道:“你们胡人,也知道礼?”梁坚毅淡笑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是我的父亲,教导我的。”程俊好奇道,“你父亲是唐人?”梁坚毅摇头道:“他是汉人。”程俊上下打量着他,皱眉道:“你的血统看起来挺纯,不像是串出来的。”一句话,让梁坚毅的目光锐利了几分,盯视着程俊,吐字道:“你说话,有些失礼。”程俊指了指杜景俭,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把我的朋友,吓成这样,还怪我说话难听?我难听的还在后头呢!你个串子!”梁坚毅抿着嘴唇,因为紧咬着牙,脸上的横肉分明了几分,冷视着程俊问道:“你是什么人?”程俊淡淡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打听的?”“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梁坚毅转头看向杜景俭,问道:“他是什么人?”“……”杜景俭抿着嘴唇,一声不吭。梁坚毅骤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砰!杜景俭顿时一脸痛苦,嘴里唔唔的哼着。程俊眼瞳一凝,“你敢打我朋友?”梁坚毅吃准程俊不敢有过分举动,冷笑道:“如果你不想他少遭罪,就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程俊看了面如土色的杜景俭一眼,说道:“我叫程俊,家父宿国公!”“原来你是程咬金的儿子。”梁坚毅露出恍然之色,又感到奇怪,“堂堂一个国公的儿子,竟然会和一个住在偏僻坊中的农家子弟混在一起,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议。”“你能感觉不可思议,是因为你的脑子,就这么点。”程俊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小”的手势。梁坚毅脸色阴沉起来,手掌猛地握紧杜景俭的肩膀。杜景俭顿时疼的脸色发白。“你如果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掐断他的脖子。”梁坚毅冷声道。“威胁我?”程俊眉头一挑,“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说完,他看向杜景俭,正色说道:“景俭兄,你别怕,让他掐,我不信他敢掐死你!他要是真把你掐死了,回头我给你风光大葬,再把你娘接到程府,以后你娘就是我娘!”杜景俭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梁坚毅见他这般不识好歹,冷声道:“看来,不对你动点真格的,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厉害?”程俊说完,在梁坚毅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走到最中间的赌桌跟前,此时赌桌旁边围满了人,少说也有三十多人。程俊挤了进去,然后扬起手掌,掀了赌桌,大喝道:“都别赌了!”砰!赌桌瞬间被掀翻在地。众人看着一地的钱银,愣了几秒,旋即纷纷冲他怒目而视。“哪来的小子,来常乐坊闹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赌坊!”程俊丝毫不惧,指了指梁坚毅方向,不悦道:“我本来也是过来赌钱的,但是,有人叫我不爽,那我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众人闻言眼睛睁的更大了。其中有人不满道:“人家惹你,你惹我们?”程俊肃然道:“因为你们好欺负!”众人气的发笑,其中有个大肚便便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光着膀子的魁梧壮汉,瞪着程俊道:“我们看着像是好欺负的人?”程俊点头道:“当然!你们都是本地人,我惹了你们,你们要是敢还手,我爹就会带着人,去你们家里,把你们的妻儿老小抓到我的面前,给我赔罪。”“这就是我敢惹你们的理由。”这啥人啊,怎么说话这么吓人听到这话,长衫男人瞳孔一缩,有些惊疑问道:“阁下怎么称呼?”“程俊。”听到这个名字,长衫男子倒吸了口凉气,“你就是殿中侍御史程俊?”程俊颔首道:“没错,是我。”“……”长衫男子立即后退两步,拱手赔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才口出狂言,还望程御史不要怪罪。”“您要是:()选我当御史,李世民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