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他喊她,“在继续吗?”
姜音叹息,“你听不到吗?”
“听不到。”
“嗯?听不到吗?”
片刻,裴景川的眼底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听到了水声。
是他熟悉的,但是又比自己轻很多的动静。
姜音有点不稳,“裴景川,能听到吗?”
裴景川滚了滚喉结,想骂脏话。
她问得那么天真无邪,可行为却又那么要命。
裴景川开始不耐,想下车直接走回去。
这时,前面松了不少,汽车开始加速。
在轻微的引擎声中,裴景川哑声道,“听到了,我很喜欢。”
姜音带着哭腔说。
“饿死了,裴景川。”
他做完手术,要吃素一个多月。
最近又那么忙。
饿得姜音自己来觅食。
裴景川重重的呼吸着,感觉自己两边的肾都快要燃烧起来。
“我马上要到了,你在哪?”
“在卧室。”姜音道,“想去玄关等你,好不好?”
裴景川戏谑道,“这么急。”
“因为床单上有好多。。。。。。”
“好多什么。”
“水。”
前面的拥堵彻底松了。
车子开得飞了起来。
裴景川根本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脏话。
差不多十分钟后,姜音在电话里听到了裴景川快速走路的声音。
他到了。
正在往家里走。
姜音也到了玄关,轻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