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你们不能带走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唐周在警方手里挣扎着。
“叔叔,叔叔救我。”他原本算得上漂亮的五官变得狰狞,钱争鸣皱着眉头看过去,像是厌烦似得又撇开了视线。
“先跟他们都,你放心,你没做过的事,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钱争鸣道,“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去帮你。”
带走唐周的场面堪称混乱,摔落在地的花瓶瓷片被再次踩碎踢远,像是将唐周的虚妄的梦也被踏碎成为齑粉。
唐周显然对自己的盟友钱争鸣不是十分信任,临出门前还咆哮着:
“钱叔叔,钱争鸣!你救我,你必须救我,我知道你的秘密!”
钱争鸣不易察觉的僵直了脊背,转头便对上了夏青川锐利精明的视线。
“钱老板,您也别光忙着你这侄子的事情了,百唐科技因为您包养男宠的丑闻,也已经危在旦夕了。”夏青川冷笑几声,乐得在此刻落井下石,“或许你的秘密与这件事情有关?”
钱争鸣脸色微变,但老谋深遂的老狐狸显然要淡定的多,直接让管家出面送客。
来时为夏青川等人备好热茶早就冷却,有几只倒在桌面上,水渍顺着桌面滴落在奢华的乳白色地毯上。
虽说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但逮捕唐周只是第一步。
后续由警方鉴定证据的真伪,准备开庭,最后会如何宣判唐周,这些都还需要时间来推进。
跟苏毅在一起那个穿粉色衣服的男人大概是没有说实话,他在庄念酒里面放的药绝对不止三倍的计量。
唐周被带走的那天,庄念和顾言都还待在房车里。
介于那辆房车太引人耳目,夏青川让李哥开回了别墅,没进车库,就大喇喇的停在院子里。
“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少天,就先放这吧,好歹能晒着点太阳。”夏青川对李哥说,“天也不冷了,带孩子和老爷子去老房子住一阵吧,否则孩子们回来问东问西也不好解释。”
庄念在房车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三夜,药效断断续续的发作,顾言一直陪着他。
糊涂的时候他就沉浸在恐慌里,迷迷糊糊的喊顾言的名字,偶尔清醒时就摸着顾言额角的伤口流眼泪。
顾言趁着庄念睡着的时候回到别墅里把阿姨准备好的饭菜带上车,喂庄念吃了再送回去。
有一次离开时间长了,庄念迷迷糊糊地自己下了床,随手抽过顾言留在车里的白衬衫挡在身前就去找房车的出口。
结果出口还没有找到,他便站在前厅的餐桌前面不动了,呆呆的,痴痴的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李哥买车时用到的手续,最上面的一张A4纸上是顾言的身份证件照复印件。
庄念看的就是那张证件照。
他轻轻眨了眨眼,双手捧着顾言的衬衫,慢慢移动到照片旁边的沙发坐下。
真皮的沙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布置装饰,坐上去时直接贴到皮肉,庄念被冰的打了个小小的寒噤。
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他收紧身前的双手和双腿,缓缓弯下身子,在那张照片上落下一吻,然后闭上眼用侧脸蹭了蹭,喃了一句,“顾言。。。”
他的动作小心虔诚,像是忠诚的信徒,心里想的却是如何亵渎他的神明。
“顾言。。。”他缱绻的喊着顾言的名字,衬衫不知何时从身前掉落,半盖不盖的勾着膝盖。
顾言回到车内,电动门打开时,正看到庄念将A4纸按在胸口,下颌线挑起勾人的弧度,露出线条漂亮的颈,喉结难耐的轻轻一滚。
他的眼神迷离,盯着车顶,粉唇微微张开,像是将要抵达极乐。
顾言握住餐盘的长指曲了曲,身后的电动门就在这时重新关闭,发出很轻的一声提示音。
庄念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顾言那一刻脸上出现半分迷茫。
不过短短一瞬便被贪图和欲望取代,他见到了照片里的人,那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庄念由着心脏疯狂跳动,由着自己失态,衬衫从小腹处落下去,他在顾言的注视下到达顶峰,颤抖着发泄出来。
顾言吞咽了一口虚无,侧过身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餐盘放在旁边的矮台上,朝庄念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庄念面前,垂目看向庄念仔细抱着的已经被搓揉出褶皱的纸,“给我。”
他伸手去要,却被庄念抱得更紧。
庄念不说话,瞪着滚圆的桃花眸看着他,摇着头哑声拒绝,“我的。”
他的下唇挂着些水痕,有一处被自己咬的变了颜色,脸上带着事后才会有的潮红,看上去倔强又可怜。
顾言觉得心脏被揉了一下,又酸又软,拇指落在庄念下唇撵了撵,他忍不住俯下身问,“说不爱我了的那七年,也是抱着我的东西碰你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