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交缠时不住的恳求着,“救救我。。。顾言。。。救救我,给我更多。”
顾言敛着眉目专注而温柔的和庄念接吻,如同在研究珍惜的宝物,挖掘,开拓,侵占,掠夺。
房车并不隔音,可顾言却丝毫没有收住动作。
不知是有意或是是无意,顾言在庄念无法克制的呜咽出声时,转头向隔板处望了一眼。
庄念昨天经历的一切,倘若中间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偏差,他此刻都有可能被别人欺压身下,瘫软着任人宰割。
汽车没有开回别墅,而是在距离小区较远的一处停车场就停了下来。
李哥将车内的温度调低了两度,开门下车,摸了根烟抽。
袅袅的烟雾顺着微颤的指尖向上飘散,李哥抬头望了眼远天,倏然想起唐周用匿名号码打来的电话里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考虑好了吗?如果庄念不肯去赴苏毅的约,我想你一定有别的办法把人给我送去,敲晕他,或者干脆直接帮我弄死他。。。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家人的话。”
事实上,接到匿名来电的同一时间,他就按下了录音键,即使知道靠这种办法抓住唐周的几率小之又小。
挂了电话,他将录音保存,存储的文件名称就是‘唐周’两个字。
那时爷爷突然说吊瓶已经回血,他便连保存键都没来得及按下就忙不迭去叫护士来,手机没上锁,丢在了床头柜上。
只有那一次,庄念有机会碰到他的手机。
而他的那条录音应当是和顾言发来的消息提示一起显示在屏幕上,还停留在是否保存的对话框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庄念仍然只字未提那通录音他是否听过。
庄念那么聪明,或许不至于要豁出去到这种地步。
他冒失的决定以身犯险,是否也与他和他的家人相关?
呼---
李哥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辛辣的感觉在肺腑中停留的时间尤其漫长,沙哑着嗓音开口说,“我们这些老的,事事不如身边这几个小的。”
他哑然失笑,“当初我还埋怨过你,现在觉得,自己比你卑鄙多了。。。”
房车里,双人床上方的小玻璃窗不知何时糊了一层霜,随着车厢小幅度晃动,倒影在上面的虚影也跟着来回晃动。
倏地,一只汗涔涔的手拍在上面,指腹难耐的蜷起,划出一道水痕,很快又被另一只宽大的掌心覆盖,十指触碰,交叠,穿插在一起,结合成密不可分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