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顾言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直到夹在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烟燃了半支,庄念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好转,他舍不得再等下去,缓缓开口。
庄念微微一怔。
这种情况下第一时间不向他确认庄均泽那些话的真假,不追问他极端的反应,而是先问他的手。
这说明顾言并不对庄均泽那些说辞感到意外、愤怒或者惊讶。。。
顾言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或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了?
庄念揉着手腕,在短短的几秒沉默之间已经分析出几种可能的情况,“没事,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最近已经好多了。”
顾言将剩余的烟按灭在角落的垃圾桶里,“你觉得庄均泽说的是真的,所以才这么害怕?”
庄念凝着他,慌张已经褪去,“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早就查清楚了。”他自嘲似得笑笑,“我的反应太大了对吗?我。。。”
“上次打电话给我也是因为媒体方面深挖我的家事,你的反应。。。也不小。”顾言说着,抬步缓缓走向他。
庄念忽然像起,上一次他慌不择路的打给顾言之后得到的回复。
顾言说不需要他的关心了,他们之间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情分或者瓜葛了。
庄念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背已经抵在冷墙上,再也无路可退了。
他突然很怕顾言再开口,怕他又说出什么那些他们之间再无关系的话。
那样太疼了,他没有把握在当下这种状态中还能表现的从容淡定,他说不定会哭。
“为了前男友的家事吓成这样。。。受不了别人诋毁我?”彼时顾言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进到可以听见呼吸。
庄念每次害怕肩膀都绷得很紧,粉粉的唇色也会变浅,卷长的睫毛簌簌煽动着,像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
顾言看的心疼,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庄念的心情实在复杂,顾言的动作亲昵,并没有表现出反感,这让他在恐慌和无措中体味到了一丝安心和温暖,同时也有些诧异。
顾言不是杨舒亲生儿子的事情已经到了上新闻的地步了?那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
“别卖官司了。”庄念咬了咬下唇。
他最近都过的浑浑噩噩,新闻上又经常能看到唐周和顾言的花边消息,他刻意回避那些,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顾言看着他蹙紧的眉心,轻笑了一声,用拇指按在他额头上,“叔叔搞的鬼,这件事闹得很大,我们一家三口为此还特意去医院做了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