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
这阉狗的脑子,愈发不正常。
“苏幕是伺候人的奴才,咱们当奴才的……是有些邪门在身上的。”苏幕挑眉看他,黑糁糁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比如说……”
苏幕的动作太快,倒不是沈东湛反应慢,而是他压根没料到,这死太监会做出这样越矩的举动,于是乎,他是真的、真的稍稍愣了一下。
便是这么一愣怔,苏幕得逞了。
沈东湛的眉睫骤然扬起,若说在藏香楼那次,是苏幕为了求生,不得不做出的行径,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死皮不要脸!
好在,苏幕也只是贴了一下。
退开两步,她立在烛光里看他,目光带着清晰的戏虐,“风花雪月,不只是男人跟女人,太监和男人也可以,毕竟咱们这些人,可男可女,能随机应变。”
沈东湛脸黑如墨,反手便抽出了剑,不偏不倚的架在她脖颈上,“苏幕,你找死!”
葱白的指腹,从唇上抚过,苏幕勾唇坏笑,眼底满是恶意,“沈指挥使的滋味,果然是极好的,难怪尚云茶念念不忘。”
说着,她的指尖,已经钳住剑身,将其从自己的脖颈处挪开,“不过是与沈指挥使开个玩笑,如此当真作甚?知道沈指挥使有剑在身,但也不用时时刻刻拔出来……耀武扬威吧?”
不知道为何,沈东湛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只是,见惯了她杀伐决断,杀人不眨眼的狠戾,忽然发现了她的另一面,沈东湛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他刚要开口,房门骤然被撞开。
年修和周南双手相互挟制,双双倒在地上,即便如此,依旧谁也不肯认输,抵死不撒手,可见方才在外头,已然交手好一会了。
苏幕的眉心跳了跳。
沈东湛收剑归鞘,抬步就往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便揪起周南,连拖带拽的往外扯,以至于让年修得了机会。
只听得“哎呦”一声,换来年修得意的低笑。
“死阉狗,你给我等着!”周南恶狠狠的捂着眼。
年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且等着你,能奈我何?”
一回头,苏幕双手环胸,目光浅淡的盯着他。
年修心下一紧,当即躬身行礼,“爷。”
“我说的那些话,你怕是半点都没记住。”苏幕拂袖往外走,面色黢冷。
年修抿唇,想了想,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