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嗤了声,朝家俊贴紧了些。
幸好是家俊,不然这么紧紧靠着,他还挺抗拒的。
家俊启动车子。
谢居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禹,你叫我阿禹就行。”
“前面那位大只佬呢?”
宋禹替家俊回道:“林家俊。”
“林家俊?我听说周三爷有个义子叫这名,不会就是你吧?”
宋禹:“不然呢?”
谢居安道:“弟弟仔,我觉得你语气很不好啊。我不就是之前说那话不大中听咩?”
说实话,宋禹也不是因为对方说的话不爽,而是有点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自然就忍不住有点阴阳怪气。
他轻咳一声,言不由衷道:“那倒没有。”
谢居安想到刚刚的情形,到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不怕被人揍,拿刀对砍都不带怕的,但那那些五花八门的折磨,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若是当真扛不住跪地求饶,被拍下寄到其他杂志报刊,那些同行对家不知多开心?肯定第二天就头版头条。
自己不畏强权的形象,那就一夜之间崩塌。
他这个人不爱钱,但在乎名声——虽然这个名声和其他人在意的可能也不大一样。
不管怎样,是这两个年轻人保住了自己在意的名声。
他想了想,道:“也不知那些是谁的人?”
宋禹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不知道?”
谢居安:“我每天都得罪人,怎会知道?”
宋禹:“……”这倒也是。
谢居安又道:“他们那套刑具寻常人不会有,除非是做电影的。看来大概率是田真了。”说着冷笑一声,“老子就骂他一句,竟然这么整老子,以后我每期都专门写一篇骂他的稿子。”
宋禹:“那岂不是给他送热度?”
谢居安一时哑然。
过了片刻,又嗤了声道:“他不是想上我的白露刊封面,以此打压周家班的《火烧红莲寺》么?那我就让周家班的人上。”说着,又问宋禹,“你是周家班的吧?”
宋禹勾唇一笑:“嗯,没错。”
谢居安身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危及性命,却也让他在医院处理时,疼得直哼哼。
等处理完,他也不叫车,继续理直气壮让家俊和宋禹护送他回家。
谢居安住在港岛一栋高级公寓,门禁森严,安保极佳。
这会儿早就大门紧闭,他下了车,拿出钥匙将楼下铁门打开:“走,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