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说吗?
瑶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优柔寡断的。她瑟缩在禅椅的一边,小腹坠胀,令她不?大舒坦。
段怀悯忽然将她拢过去,环着她的腰轻抚她的小腹,“腹痛?”
“……嗯。”瑶光犹豫一下,靠在了男子身上,“大人,您为什么带我?来?”
她话音未落,就听?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微臣赵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
前殿内,赵铉跪于殿中央,“陛下,微臣昨日彻夜审问。王婕妤已?经招供,是她嫉妒成疾命宫婢去谋害皇子。”
燕啸冷笑一声:“赵御史,还是先将王婕妤带上来,听?她是否开?口承认吧。”他?觉得,必然是屈打成招。
赵铉万分从容,“那?就依燕老将军所言。”
不?多时,王婕妤被两名侍卫押上来。她却是衣衫楚楚,甚至发髻上仍旧簪星曳月,全然一副华贵之态。
只是她本如芙蓉花般娇媚的面容形如枯槁,她木然地跪着,不?待有人问话。就叩首道:“陛下,臣妾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殿内俱静,落针可闻。
“王婕妤,你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行此恶事?”燕啸喝问道。
王婕妤身子一颤,继而道:“臣妾入宫一年多,从未有孕,可赵婕妤却那?么快怀上帝裔,还顺利生?下。臣妾不?甘心,入了魔障,才会令晴雪去扼死皇子。”说完,她朝周祐樽连连叩首,满头珠翠叮铃作响,白皙的额头渗出?血来。
“陛下,臣妾……臣妾知错。只是此事全是臣妾一时鬼迷心窍所犯,与旁人无关?,求您放臣妾一家?生?路。”王婕妤爬行几步,“流放,流放他?们也?行。留下性?命吧。”
周祐樽也?未想?到王婕妤竟会这样认罪,他?惊诧地瞥向卫潇。
昨晚卫潇究竟去御史台做了什么。
“王婕妤,你所犯之事乃是诛九族的罪。”燕啸朗朗道,“你全族不?可能有人生?还。”
此事蹊跷,定是段怀悯那?佞臣所行。不?知其目的为何,但须阻挠。
可王婕妤却似没听?见一般,磕得朱钗满地,鲜血淋淋,才骤然停下。狞笑着喃喃道:“是我?一人所做,祸不?及家?人。”
尔后抓起地上的一根簪子,猛地扎入胸口。
……
瑶光在内殿虽瞧不?见,却听?得分明。她难以置信,王婕妤为什么会那?样拼了命地认罪,还自?戕血溅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