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想求段怀悯先停一阵,可?又?怕说?话被?外头的婢女们听了去。
“伏下。”男子耳语道。
什么?少女眸光微微颤动,在这?书案上?
怔愣间,却忽听外头有婢女惊道:“那边,呀!”
紧接着另一婢女的声音:“嘘!”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烛火里,将二人幽影映在窗纸上。瑶光待她们离去,才想明白,她望着面前巨大?的阴影,虽有些变形,但仍能瞧出是男女极尽亲热之状。
“大?人!”瑶光大?声唤道,又?嗔又?躁,“被?她们瞧见?了,我都?说?去床上。”她不知他今晚是怎么了,回程的两个?多月里,二人云雨寥寥,每回他都?先询自?己可?愿意。
今夜怎么一回来?就这?般?
只听得男子略微急促的吞纳声。少女眸光微颤,生恐段大?人会迫她伏在这?硬邦邦的书案上。那情状……她不喜欢。
惶惶间,男子猛地将她抱起,不是横着抱,而?是如抱小童般,被?搂着腰臀高高抱起。
少女视野变高,除了幼时,她何?曾被?这?样抱过。慌得她手臂紧环男子颈项,所幸不过数十步,饶过云母屏风,便是一张精美的绣床。
她被?轻轻放下,男子欺身压来?,眼中欲海沉沦,“好离离,现在可?以了?”
静谧的庭院里,疾风忽起,落红乱舞,一尾金鱼探出水面,吞下飘浮的桃花瓣,激起涟漪。
不远处的屋子里,迷离缱绻,风月常新。
……
银丝飘飘,雨膏烟腻。
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瑶光却想着今日便不好出去置买笔墨纸砚了。
“早膳也心不在焉,想什么?”身侧的男子置下茶盏,朝她看来?。
瑶光这?才回过神,她才发觉段怀悯已经用?完早膳。
男子衣冠齐楚,墨发高束纹丝不乱。与昨晚床笫之间派若两人,少女思及便觉得耳尖发烫,低下头:“我想去外头逛逛。”
“我陪你。”
几乎不假思索。
“好。”瑶光应着,心中却想起昨日他就提过要陪自?己。他这?几日都?无事要办吗?昨日他回来?得晚,难道只是与卫家人宴饮?
她瞧了眼手里半碗鱼糜粥,又?再次拿起调羹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