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娘说的掷地有声,宴行离眉宇皱得更深。
“本王的事就不必你来操心了。”宴行离冷道,“如果不想这个小丫头死,就乖乖跟本王走。”
顾娇娘面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冷漠平静,眸中也没了方才的恐慌害怕。
她抬手覆在墙壁上一个凸起的石头上,用力往下一按。
下一瞬,在宴行离面前的石壁忽然朝两侧打开,这里竟有一道暗门。
等到宴行离看到暗门后站着的元贞帝,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元贞帝面目阴沉至极,他自暗门中走出,身后跟着宴行止以及魏老和几位朝中重臣。
“罪女参见皇上。”顾娇娘拉着柳碧娘迅速下跪。
元贞帝垂眸看了顾娇娘一眼,冷冷道,“顾娇娘你身为顾家罪女,竟然偷偷潜入邺京,可知是重罪?”
“罪女自知罪不可赦,但罪女回到邺京只为自己赎罪,将顾家兵符交给皇上,只望皇上看在兵符的面上,饶恕罪女。”顾娇娘说得十分坦然。
元贞帝扬眉,目光幽深莫测,“你身为顾家遗腹子,竟不想为顾家报仇?”
“皇上,罪女虽是顾家人,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六年,况且当年顾家落罪也是先帝下旨,罪女不敢置喙,罪女只求保命。”
元贞帝没有说话,在他看来,顾娇娘一个孤零零的罪臣之女,只求活下来并没有什么怀疑的。
而且他方才听得一清二楚,顾娇娘本想将兵符呈上来,倒是宴行离想要将禀赋独吞。
他沉着脸看向宴行离,宴行离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飞快看向宴行止,这才知道自己一番算计,竟又进了宴行止的圈套!
“父皇……”
“混账!”元贞帝一脚揣在宴行离胸口,直将人踹出老远,而元贞帝自己本身毒性未解,身体也晃了晃,险些栽倒。
宴行止站在身后,冷眼看着他们父子二人,没有出手相扶。
有情
宴行离倒在地上吐了口血,他慌张地爬起身磕头,“父皇恕罪,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方才的话已经被元贞帝亲耳能给到,宴行离自知辩解没用,只能承认。
元贞帝瞪着宴行离的目光充满杀意,可若真要杀了宴行离,元贞帝却终究开不了口。
他的皇子本就不多,废太子刚死没多久,谁能想到外表温和孝顺的安王宴行离,竟也是野心勃勃一心要夺取皇位?
“逆子!畜生!混账!”元贞帝愤怒至极,接连朝宴行离心口的地方踹了好几脚,仍不解气。
但见宴行离趴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魏老急忙上前扶着元贞帝,“皇上保重身体,在踢下去,安王只怕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