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先的二人容貌俊朗,尤其其中一人玄衣深袍,容颜俊美无双,气质凌冽冷峻,正是宴行止,而在宴行止身旁的则是宴行离。
方才百姓口中谈论的人,突然出现在茶楼内,自是引起一番大动静。
不过宴行离依旧如往日那般谦逊温和,笑着引着宴行止朝茶楼二楼走来。
顾娇娘看到宴行止第一眼,眼睛变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突然,宴行止似有所感,突然朝顾娇娘的方向看来。
然他只看到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坐着品茶,而身旁则站着一个身体佝偻,脸带麻子的瘦弱小厮。
“六弟怎么了?”宴行离也朝这边看来,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宴行止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二人来到临窗的一间坐席坐下,茶楼小二战战兢兢前来奉茶,等上好茶,宴行离便挥手让人离开。
“六弟,我们兄弟二人可是许久未曾坐下好好聊聊了。”宴行离神色温和,仿若一个宽和温润的兄长。
宴行止凤眸冷漠,睨着对面的宴行离,“安王叫本王来此,就是为了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吗?”
宴行离笑意不变,“六弟何必这么说?你我母妃都不如皇后,所以这些年不受父皇重视,但如今宫中情势变化,父皇待你我二人却如以前无甚不同,六弟便不想猜猜父皇心中是怎么想的?”
宴行止执起面前的青玉茶盏,手腕轻转,垂下的眸子看着杯中茶叶泛起波光,淡声道,“父皇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测的?”
宴行离嗤笑,“六弟何必说得这般漠然?若真是如此,你也不会离京去追查顾家暗兵,其实我很好奇,六弟当真如所言那般没有找到兵符和暗兵吗?”
宴行止眼眸微微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睛直视宴行离,唇角微勾,“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偶然知道六弟此次离京似乎并没有追查顾家暗兵,反而是去了北地。”
宴行止眼睛微眯,笑意冰寒带着压迫,“江云在你手里。”
宴行离并不否认,他微微倾身,面目阴沉,“若是父皇知道六弟离京竟还去找罪臣之女,且寻到兵符竟还有所隐瞒,你说父皇会如何做呢?”
受伤
宴行离也不再伪装,他已经伪装了将近三十年,如今废太子终于死去,眼见着他期盼多年的位置就要到手,他当然不能出一点差错。
“六弟,其实我很佩服你。”宴行离突然转换语调,目光深沉,“废太子和皇后竟有本事瞒着你,将宫中的禁卫军支走,还能将父皇软禁。”
宴行止深幽的凤眸散漫的睨着宴行离,“比不得安王,宫中发生何事都能第一时间赶到,这份救驾功劳可让安王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