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娘料到柳乾不会轻易说实话,便扭头望向宴行止,“王爷,既然柳乾不说,便由您来审吧。”
宴行止自己跟上来,大腿不抱白不抱,炼狱名声在外,不怕柳乾不招认!
宴行止也很配合,他停下喝茶的动作,声音如玉却森寒可怖,“李冰。”
“是!”
李冰走到刑具架前,摇头啧道,“这些刑具实在太差,如柳乾这种嘴硬的囚犯,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那滚烫的钢梳给他全身梳洗,保准整齐不流一滴血,然后再给他全身泼上热水,啧啧,那皮肉发出的滋滋声可谓很动听。”
李冰的声音不大,听上去却阴森森的,令人胆寒。
他在一排刑具中选了一把短柄小刀,刀刃尖锐处带着钩子,上面依稀可以看见黑褐色的凝固物,应该是干涸的血液。
“便勉强用刖刑吧。”李冰走到面色惨白的柳乾面前,蹲下身体,将断刃在柳乾面前晃了晃。
“柳老爷可知道什么是刖刑?就是先将此物烧热,然后用它挖去你的膝盖骨,如此你以后可就无法行走了,当然柳老爷是快要死的人,只是这死前的日日夜夜都会经历膝盖骨被剜的痛苦,在炼狱,我们都是用此刑来对付那些嘴硬的犯人,今日柳老爷也能感受一番。”
柳乾此刻的面色已经不能说白来形容,已近惨白,看着李冰手中的断刃晃着,眼睛都吓的直了,很快下面一片水濡,竟是吓尿了。
李冰撇嘴,“柳老爷你这样可不行啊,咱们还没有开始呢。”
“不!不!”柳乾疯狂后退,颤声求饶,“娇娘救我!我是你父亲啊!!”
柳娇娘冷冷看着柳乾,并未开口。
李冰一把提起柳乾就要上刑架,柳乾想到要剜自己的膝盖骨,涕泪横流喊道,“我说!我说!!”
李冰不动,双手按压着柳乾,让他不能动弹。
“你拿走的是什么!”柳娇娘上前寒声问。
“是一枚印章……”柳乾结结巴巴,“是刻着一个顾字的印章,我不知道那印章代表什么,但容雪将这东西看得很牢,当时又正逢潇王兵变,邺京顾家牵扯其中,我就猜容雪是邺京逃来的人,于是想办法偷了印章……”
因为当时潇王兵变之事刚过去不久,顾家因被连带同样获罪,但顾家有人逃走,宫中派兵追杀,这让远在平阳府的柳乾也有所耳闻。
正好当时林翰也来平阳府做生意,柳乾便说了此事,但柳乾并未将印章直接交给林翰,而是想亲自献给皇帝。
顾家是乱臣贼子,如果容雪是从顾家逃出来的,那么他此举自然是立了大功!
林翰回到邺京不久,便送来消息让柳乾去邺京,最终柳乾没有见到皇帝,但见到御前随行太监秦大。
自知无法见到皇帝,柳乾便将印章送给秦大以作大礼,那之后没多久秦大果然立功,宫中还曾派人前往平阳府抓容雪。
但那时容雪已经难产而亡,尸体也被衙门的人烧了,宫中的人寻了多日才回了邺京。
“娇娘,我将我知道都说了,求你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