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映东的这个住处是不能再住了,警察向他询问过情况之后,陈家给他另外安排了一所房子。
房子位于郊区,也是一个独栋的别墅,周围住户不多,稍远一些的地方有大片的田野,看来陈家也担心费映东会继续惹来事端,把他安排在一个远离人群的所在,周围空旷的地形也更便利于安保监控。
时来新也更加频密地对费映东进行监视,为此他连自己的作息时间都改变了,连深夜也不间断与泡影的连系,以便随时掌握的费映东的情况。
陈家在费映东的新住处也加强了警戒,人手增加不少,武器装备也进行了升级,原本的武器只有手枪,现在增加了步枪和防弹衣。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安宁。
费映东住在这里的消息很可能被泄露出去,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开始乘着夜色向房子靠近,陈家的人在外围设置了岗哨,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第一时间扬声发出警告将之驱离,陈家作为国内的门阀,做事还是遵循着基本的规则,不敢随便开枪。
很快这种光出声没有实质的驱离不起作用了,在其视野以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影,这些人在黑暗中虎视眈眈,使得陈家承受的压力不断增大。
到了下半夜,别墅内外的气氛更加凝重,陈家的人和费映东的保镖没有一个人敢稍有疏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费映东本人也没有阖眼,更无法静下心来打坐运息。
时来新凭着泡影的优势,对现场的态势掌握得最清晰,此刻别墅的外围聚集的势力不下于三股,不过他们都有所顾忌,不敢过于靠近别墅。
但这些人在外面什么都不干也不可能,僵持久了之后,大家的耐性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不知道是谁突然开了一枪,似乎并没有瞄准别墅,子弹的去向不明,但这一枪掀开了今晚各方情绪的盖子。
枪响过后,陈家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正在犹豫之间,一串子弹飞出,这次的枪口对准别墅,在外墙上留下了几个弹痕。
陈家的人决定还击,找不到目标就朝天开了几枪。外面的几股势力,不敢实质性地靠近,既怕陈家的反击,也彼此顾忌着,但开开枪造造声势还是可以的,既然已经有人开了第一枪,大家便放开手打。
一时间,别墅外面响起来枪声一片,声势有点吓人。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目标地开几枪,你打我也打,到后来干脆瞄准了房子开枪,子弹大多朝着别墅飞来。
一阵弹雨过后,别墅的玻璃窗没有几个是完好的,建筑墙体上布满了弹痕,别墅里的人全都倒伏在地躲避子弹,费映东也被保镖们摁倒在地上,此刻正惊惶地喘着粗气。
这一波自发的攻势过后,外面的几伙人一不做二不休,换过弹夹后不约而同发动了第二波打击。这一次很多人进行了瞄准,大都向着窗户里开枪,一阵弹雨声势更加吓人,大量子弹灌进别墅内部,压得陈家的人不敢抬头,这次终于出现了伤亡,有两人被跳弹击中。
现在的形势是敌众我寡,陈家的人处于劣势之中,被打得无法还手,只有几个有实战经验的人,把枪高举过头顶往窗外面还击了几枪。
秦都毕竟不是法外之地,十五分钟后,第一批警车呼啸而来,不过这时候围在外面的人都已经撤走了。
现场的两名伤者被送去医院,警察询问一番后离开了。警察前脚离开,陈家的增援后脚就到了,人手增加了一倍,派来的车也都是加装了防弹玻璃的。
费映东躲在房间里打电话,这通电话说了很久,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表情里透着焦躁,似乎这一场战斗把他吓着了,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淡定。
别墅一带闹腾了一整夜,附近的人家被惊扰得一夜没有阖眼。枪战过后两个小时,天空出现了一抹白色,现场终于安静下来,远处警方留下的隔离带在风中飘荡,别墅里的人疲惫地靠在破烂的家具上,但谁也不敢真正地睡去。
陈家的人把汽车横在别墅周围形成第一道防线,虽然知道很快就要天亮,仍旧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安全措施。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太阳出来之后,费映东的情绪稳定多了,知道今天还有不少事情,要保持充沛的精力,于是在房间里打了一套拳,气血运过全身后,人也精神了一些。
时来新昨晚也没有睡过,他靠着打坐来维持精力,他估计今天会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因此一点也不敢放松监视。
经过昨天连续的两场战斗之后,在秦都出现这种恶劣的案件,必然受到广泛的关注,陈家和费映东的交易进程肯定加快,不然连陈家也扛不住这种压力。
陈家的人负责送来早餐,因为怕出意外,大家都不敢叫外卖。吃过早餐之后到了早上九点,别墅里的众人整理过身上的武器,然后簇拥着费映东走出别墅,分别上了那几辆装有防弹玻璃的车子,向着市区出发。
车队一共有五辆车,费映东坐在中间那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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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陈家的车队出发,时来新也意识到重要的时间点要到了,他马上离开出租屋,开车向着车队所在的区域行驶。
费映东的车队已经进入到市区,在他们的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在车队的后面可以发现有一些可疑的车辆在跟踪,他们似乎也知道这一点,车速非常快,想要摆脱后面的尾巴。
时来新出发晚了一步,距离车队出发的地点本就比较远,这时更远远落在后面,尽管他的车速也很快。
车队进入闹市区,在商业大街的一家银行前停下了,陈家的人先下车,将四周观察了一番,然后护着费映东下车,他的保镖还特地为他撑起了一把大黑伞,这把伞是特制的可以防弹。
由一堆人保护着,费映东走在当中,步行进入银行。
时来新这时候看明白了,费映东很可能把“宜王墓”文物藏在这家银行的保险柜里。
这家银行也如临大敌,临时增加了安保的力量,经理亲自来接待费映东。
在银行贵宾室里,费映东出示了自己保险箱的凭证,经理和他各自也亮出钥匙,然后两人一起乘电梯到地下的三层,这里是银行的保险库。
工作人员开启了那扇厚达二十公分的大门,经理和费映东一起进入保险库,这里有密密层层的保险箱,经理用自己的钥匙拧开其中一个保险箱的门,向费映东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然后离开了保险库,留下费映东独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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