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富强是在家里被杀的。
柴富强的家和他公司老总的身份不太般配,在一片普通的居民区,一栋半旧的楼房里。
时来新和特别调查处的人来到现场,走进柴富强所住房子。他的尸体在卧室里被发现,脖子上仍系着要他命的那条绳索,人躺在床上,他有可能是在睡梦中被杀害。
柴富强是独居的,昨晚他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跟踪他的人在楼下进行监视,到今天早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一直等到晚上,仍旧没有见他出来,特别调查处的人很奇怪,感觉出事了,马上破门进屋,发现柴富强已经死在床上。
特别调查处的人估计,杀手可能早已潜入柴富强的房子,而在杀人得手后,装成楼里的住户下楼离开,混过了楼下监视人的眼睛。
从柴富强的住处收队,大家回到办公室,围坐在一起开会。
“我觉得柴富强的被杀和包宽正的跑路有关联。”时来新说。
“哦,你有什么发现?”魏应辉问道。
“对方反应过来了,要将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破绽弥补过来。”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包宽正也杀掉?”
“也许包宽正还有用,又或者他在组织中的地位比较高。”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已经触动到他们了,往后调查的难度会更高一些。”
“柴富强死了,包宽正的嘴也撬不开,线索断了,我们查不下去。”有位特别调查处的同事插话。
魏应辉苦恼地摊开双手插到脑后:“柴富强背后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头绪。”
特别调查处还没有能找出黎元庸,时来新提前知道答案,但他却不能告诉他们,他无法透露消息来源,而且提供不了任何的证据。
怎么把信息放出来,合理而不留后患,要伤一番脑筋。
第二天,时来新来到特别调查处,魏应辉匆匆走进办公室,见到时来新,马上拍拍他的肩膀:“有好消息,快来开会。”
原来派往素南省调查的同事回来了,他们在那边有收获。
“原素南省历史与文物研究所的所长费映东有重大嫌疑。庞祖辉所在的素南省考古队就是在这个研究所属下。”
“我们此行首先查阅了当年关于乌杜古墓的资料,结果发现并没有这项记录。于是我们走访了这个研究所的一些老员工,根据他们回忆,当年确实是在乌杜发现了疑似古代陵墓遗迹,研究所派出了考古队进行发掘和考证。”
“在发掘过程中还出现了多人伤亡,而且经考古队考察证实那只是一座普通的古墓,所以发掘工作就停下来了,考古队也被撤回,这个项目没有研究价值,所以不被记录在案,当时是所长费映东亲自下的命令。”
“接着我们找到了当年考古队的人,经历过乌杜古墓项目的人只剩下两个人了,他们的说法有些不同。”
“据他们回忆,发掘古墓的过程和庞祖辉的材料里所写出入不大,只是他们并不认为这座古墓没有研究价值,他们认为继续挖掘下去,也许会有比较大的发现。后来停下这个项目撤走,只是执行上面的决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