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新也持相同意见,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返回,他走任何途径都没有问题,但如果带上何其盛和冯开诺,他没有绝对把握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有一桩事情可以说是时来新自己的私事,就是处理船上那批现金,需要将之运走。其实还涉及到洗白这笔钱,让其进入银行系统的环节。时来新考虑过,他打算让关伟宁和温建林来主持这项事务。在会上因为有付春林在的缘故,时来新说的比较隐晦,请何其盛给他两天时间来处理。时来新上岸后就已经联络上此时身在瑙越的关、温二人,让他们马上到柯南来一趟。关、温二人没有耽搁,立即放下手里的事订机票过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柯南。船的事情就交给付春林办,估计也需要几天,这样算起来两不耽误。会议开完,大家就撸起袖子到船上去搬箱子,将装钱的数十口大箱子搬进了出租屋里。期间有些村民出入码头,看着也没有表现出多意外,这里本来就经常有搞走私的船靠岸,对黑货上岸,村里都习惯了,毕竟这些走私船每次停靠码头都会交给村里一些掩口费。忙完再吃点东西,众人躺下来休息,毕竟一晚没合眼,都非常疲惫,还是由付春林和霍恩两人值班看守。这一觉睡到傍晚,吃过晚饭,付春林就开车去机场接人。晚上十点左右,关伟宁和温建林到了。关伟宁看上去有些操劳过多的样子,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温建林却比时来新离开瑙越时精神不少,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大家好长时间没有见面,都很高兴,寒暄了一阵。时来新趁着握手拥抱的机会,低声提醒了温健林一句,对方也心领神会。温健林到现在的身份还是统工部的人,他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跑到柯南来,其实有点违规,虽然他有脱离统工部的想法,但毕竟还没有走程序。在这里见到冯开诺,就如同上班溜号碰到了领导,有点尴尬的。要想事情办得不难看,就先要给冯开诺这老上级一个交代,时来新和冯开诺有过沟通打了招呼,但这代替不了温建林自己出面。温建林直接向冯开诺提出来想单独聊聊,冯开诺点头,两人到外面去走走。关伟宁见到时来新是真心的高兴,接到时来新的电话就知道盼望的转机到了。当下他把瑙越和吉盛堂的现状向时来新大致讲述一番。现在吉盛堂的管理架构和时来新主理时期相比变化颇大。原来堂口是个领头的角色,在它的主导下才建立起互助会和互助基金会,资金、物资、物流、人手都由吉盛堂统一支配。时来新离开后,继任者将整个组织重建。首先是脱离统工部分局的领导,自成一个体系,另起炉灶,将互助会作为整个体系的核心,其它的机构都围绕互助会运转。在这个过程里,吉盛堂就被降格,由主变辅,还被剥离了一些部门,重要性大减,原先的领导层随之边缘化,吉盛堂也逐渐还原成一个地方帮派。这些不太愉快的枝节,当着许多人的面,关伟宁不便多提,约略带过。总体上来说,互助会的发展还是很迅猛的,在浩特列岛的局面已经打开,各国都有昆昊裔组织加入进来,滚雪球般实力不断加强,影响力与日俱增,成为浩特列岛政经领域不可忽视的一支新生力量。昆北借着这张网络将影响力投射到浩特诸国,域内各国广泛存在的反昆昊势力遭到迎头痛击,昆昊裔的生存状况得到改善。时来新脱离后不在局中,对此不方便多言,他也不清楚继任者的改革措施到底是否算成功的关键因素,客观评价,创建互助会这步棋是成功了的,其影响也将相当深远。不过继任者比时来新这位创建者要高光得多是事实,关伟宁和温健林一众开荒牛感到失落也正常。功过得失交给历史去评价吧,时来新不想为此牵扯精力,现在他只想让旧部们有一个适当的安排就好。其实细分析下来温建林处境是最尴尬的,他本属于统工部,受伤面临退役,来到吉盛堂后又被改制,成为孤儿一般的状态,生出去意也正常。冯开诺和温建林聊完,两人说笑着回来,谈得应该还不错。随后时来新把温、关二人叫到一个房间里,房间中央摆放着一摞的大箱子,他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满满的现钞就露了出来,两人视觉上受到冲击,不禁都愣了。“这里有五亿五千万艾币,”时来新让他们适应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们的贸易公司就靠这些钱做启动资金了。”关伟宁莫名地有些兴奋:“绝对够了,互助会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有几个亿的资金,我们现在的不低。”“先别这么乐观,相对于我设想中的主营业务,这点资金可能还远远不够。”时来新先给两人泼了点冷水。“什么业务要这么烧钱?”温建林奇道。“首先,我们这个公司做的不是普通生意,不做大宗商品,也不做大众消费品,因为这方面我们没有任何优势,我们只做特殊的货物,比如说和战争有关的。”对于贸易公司的核心业务时来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我们背靠着昆北。你们也许不知道,昆北有着几乎是世界上门类最齐全的军工生产企业,可以生产出所有军需用品,这些企业如果满负荷运转,其产能可以排在世界前列。”因为昆北特殊的国际地位,生存环境恶劣,很多产品不能依靠外部的输入,只能靠自力更生,因此造就了非常雄厚的军工生产能力。“但这样也带来一些问题,开工率不足,生产能力被空置,军工企业负债过重。也就是说,需要找到能消化这些产能的市场。”时来新是做过一些调查的,这些认知并非凭空得来。“当然军品生意不是跟谁都可以做的,挑选目标客户非常重要,我们只要找准对象,就可以充当其中的桥梁。”世界上有许多国家和地区与昆北并非敌对,昆北受制于斗争环境不能直接与之交易,这就为时来新的构想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