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在旁边笑道:“胡叔,世界都大同了,更何况方言呢,我们寝室一个同学,会说八省方言呢!我也是跟人家学的!”
“哦?还学会了什么?”
“那可多了,真说不完。”钱才也摇头晃脑道。
胡道远在钱才和胡蔚一左一右簇拥下走上饭桌,成瑾梅在后面感受着这个小子带来的热闹氛围,有些想笑。
以往她和丈夫女儿吃饭都像开会,挨个入座,讲话也正经,这小子却像鲶鱼,搅动得大家忍不住发笑。
这么过日子,也挺好的……成瑾梅心想。
“那巧了,我听过的方言也多,你就以吃饭两个字吧,河南话怎么回?”胡道远指着桌上饭菜道。
钱才登时有些尴尬。
“那……我是回吃了,还是没吃?”
“吃了吧。”胡道远点头道。
钱才脸上轻松了一些,答道:“吃了,喝类……疙瘩汤!”
八分标准的河南话,胡道远听得点了点头。
“有几分相似。”
钱才接着笑道:“这简单,有的也问喝汤了么,以前河南遭过大饥荒,那阵没饭吃,有顿稀米粥喝喝就不错,有些话就传下来了,吃饭跟喝汤意思差不多。”
“嗯……那没吃呢?”胡道远接着问道。
钱才:“……吃个球!”
“哈哈哈哈……”胡蔚绷不住了。
成瑾梅也笑起来了。
胡道远顿时垮脸。
钱才捂脸状:“胡叔,这可是你叫我说的!河南就喜欢说球,表示没有和不满意都可以用球,你这事办的是个球,中国男足踢类是个球!”
胡道远闻言,又叹了口气,道。
“哎,男足……是可惜了。”
钱才脸抽了抽:“胡叔,你先别急着可惜,看这个样子,可惜的日子还长着呢!”
……
这顿饭吃得比昨天爽利。
就是吃完了饭,钱才左右腾挪,一会逗瑞大爷,一会陪胡道远聊经济发展,一会跟成瑾梅聊时装和武警反恐演练,就是不提要走,时不时的就对着胡道远身边坐立不安的胡蔚咳一声。
胡蔚面对这个一片祥和地家庭氛围,完全没了之前那股子犟劲,生怕哪句话惹了爹妈,打破了大好局面。
这小子想干什么,老两口心知肚明,就是不表态。
“吭!”钱才又对着胡蔚清了清嗓子。
“怎么的,嗓子不舒服?”胡道远皮笑肉不笑道。
钱才脸上笑嘻嘻。
我想干啥你不懂?
“没有,没有,饭吃多了,我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