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此刻其实也喝得打饱嗝了,但还能放狂话,一是做好了去吐了再喝的准备,别人在乎形象,他可不在乎,在座这些人得靠着圈子做很多事情,他可不用,他要想巴结人,有更好的去处,有些朋友,可交可不交。
还有一个就是,杀到史玉柱这里,就已经到了郭广倡跟前了,看郭广倡此刻的样子,比他绝好不到哪里去。
史大嘴伸手拍了拍钱才的肩膀,嘿嘿一笑。
“钱总,我看你很干脆,改天我可以介绍几个老大哥给你认识认识,以后一起喝酒。”
钱才连连摆手:“不必,真的,我不喜欢喝酒。”
钱才心里都快翻起大白眼,你那几个老大哥介绍给我,你是恨我不死吧。
多少扯上点关系,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还被一巴掌呼匀了。
今天他要说能有点什么个人的目的,也就是认识认识人,给EMBA班拉几个声名不错的学员了。
“葛总!你们喝得咋样?我俩喝一口?”
钱才拍了拍史玉住的肩膀,走到他身后,笑嘻嘻的看着郭广倡。
郭广倡见他过来,连连皱着脸摆手,表示喝不下了。
旁边的老葛也在喘粗气。
此刻右路已经被钟樊柯扫平了,也来到了钱才面前。
钱才忍不住有些得意笑了笑,又介绍道:“郭总,这是我兄弟钟樊柯,在我们G省,这位可是正宗商界太子爷,他干爹和他叔都是我的老前辈,四家人的独苗,他叔叔童世才你可能认识,以后我们两兄弟在沪上讨生活,还请多多关照了。”
这种喝着酒的对话,总是简单而直接,说明来路诉求,以后有什么事愿意帮忙,就留个电话,不愿意,就打个哈哈,说以后常联系。
靠意念联系。
他提童世才,是因为他感觉童世才对沪上的情况很熟,而且人脉很广,也想试探试探,到底有多广。
当然,他不需要郭广倡多多关照,只是一齐说了,给郭广倡留个面子。
“钱总你说笑了,大家交个朋友,哪有什么关不关照的。”郭广倡撑着肚子又摆摆手道。
说罢,看向钟樊柯。
“童总的侄子?童总不是在南京吗?很久没来沪上了。”
葛伟东是刚发家不久,和童世才这种“oldmoney”不是一个路子,自然不认识,但看到郭广倡此时的反应,再听钱才介绍的话,也是心里微动。
他以为钱才拉来个酒肉朋友,没想到,家里也不简单啊。
“童二叔现在一直在G省,他爱人孙阿姨在那边,童大伯爱人陈阿姨也在那边任职,只是现在调走了。”
钟樊柯自然地说道。
他也知道做进出口贸易不易,多认识个人多条路,要不家里也不会让他去找金惠名,他知道钱才是在给他拉人脉,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童家和他家的关系……借用一下名声,他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郭广倡听了点点头,也不多问,掏出手机。
“其实童大哥我熟一些,留个电话,以后有事联系。”
说罢又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身旁的钱才和葛伟东,有些悻悻的说道。
“看来你们G省真是来势汹汹啊,以后我们这些老土著,以后是没得混了,只能回复旦去教书喽。”
郭广倡复旦毕业,毕业后得到了留校任教的机会,逢人就说自己是复旦的老师。
这也算是体现他是知识分子的渠道吧。
“郭总这话说的,来交大吧,来教我好了,我还在交大读书呢。”
钱才立刻笑盈盈的反手装了个B。
你是老师咋了,我还是个学生呢!你啥年纪,我啥年纪?
他在提醒35岁正值壮年的郭广倡一句话。
你老了。